己的气运都会凭空消失一些。几次三番下来,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更何况自己的气运也越来越没有之前的效果。

    以前,但凡有人对自己心怀恶意,都会受到气运反噬,继而倒霉。可渐渐的,随着气运被吸走,这种事情已经很少见了。

    郝亦云从来都不是傻子。他只是心甘情愿而已。

    就像现在,见泯然将手掌贴过来,郝亦云不仅没躲,甚至还主动上前一步,好让泯然能更方便的将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你说的东西。是我身上的气运吗?”

    看着郝亦云近在咫尺的异色瞳,泯然的手没有停顿,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然后缓缓点头。

    其实,不仅郝亦云知道泯然在吸取自己的气运,泯然也知道郝亦云知道。只是两人一直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就好像只要大家不说,事情就没有发生。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装作若无其事就可以解决的。

    “那你可以说啊。只要你需要,我的气运都可以给你。”

    郝亦云顿时红了眼。不明白为什么泯然要挑明这件事。

    见他这样,泯然顿了顿,然后摇头。

    “这不是你的气运。是我娘亲的寄存在你这里的,我现在要拿走。”

    郝亦云再一次听到了这句话里的‘娘亲’二字,但他并没有探究自己身上的气运跟泯然的娘有什么关系。他如今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你是要离开了还是怎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全部拿走?跟以前一样一次拿一点儿不好吗?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的,郝亦云真正想问的,其实只有后半句话而已。

    然而这句话的答案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因为泯然极其淡定的开口。

    “不是。”

    “什,什么?”

    刚刚一起游玩时的欢欣,赏灯时的愉悦,一起喝酒时的快乐和心有灵犀,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冰冷的雪水,将郝亦云整个人瞬间淹没,浑身冰冷。

    “可我们明明之前还在一起游玩,还在一起喝酒啊……”

    泯然缓缓用两根手指顶住郝亦云的额头,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你对我所谓的友谊,其实都是假的。那是我的本命天赋之一。我有对任何人或事物的天然亲和力。只要我想,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成为我的朋友。而你,只是我挑中的一个而已。”

    郝亦云这一瞬间的表情都是空白的。如遭雷击,不外如是。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一见如故?不过都是筹谋已久而已。”

    “郝亦云,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