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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

    刘氏做贼心虚,咬到舌头。

    宋挽看着刘氏,问:“舅夫人怎么了?”

    刘氏连连摇头,强撑着笑说:“没什么,就是糕点太好吃,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舅夫人若是喜欢,过几日可以再让人去买,不必如此心急,”宋挽似笑非笑的说,回到刚刚的话题,“听说曹夫人到别院私会男人,被捉奸在床,听说那个野男人比她小十来岁,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书生,曹夫人可真有手段呢。”

    许莺莺很是惊愕,刘氏却倒抽了一口冷气,吃了一半的糕点都吓得掉到地上,她慌乱的掩饰,说:“曹夫人身份那样尊贵,怎么会与男人私会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是曹尚书亲自带人撞破他们的好事的,曹尚书亲眼所见哪里会有假?听说奸夫已经被他亲手砍杀,连曹夫人都被拉去游街示众了。”

    宋挽说完,刘氏激动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宋挽,急切的问:“怎么直接就把人砍杀了?万一有误会岂不是就冤枉了一条人命?”

    宋挽没来得及接话,外面便传来一声暴怒的呵斥:“毒妇!看看你干的好事!”

    话音落下,钱万通红着眼,领着四个面生的男人走进屋来。

    宋挽一眼便看到四人腰上别着的麻绳,麻绳足有一指粗,若不是曹夫人与钱智林的“奸情”被撞破,宋挽应该是被这麻绳五花大绑的那个人。

    看来,表面上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人,也不是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

    几人原本是埋伏在别院外面准备捉宋挽和钱智林的奸情的,没想到曹尚书抢先一步带人赶到直接将钱智林砍杀。

    刘氏描绘的泼天富贵没到手,反而把钱智林这个好不容易考上的秀才搭进去了,几人又惊又怕,第一时间想着来找刘氏算账,没想到一进门却看见宋挽好端端在屋里坐着。

    “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智林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脸上的肉激动的抽搐着,恨不得把宋挽生吞活剥了似的。

    白荷立刻往前一步挡到宋挽面前,宋挽并不害怕,柔声道:“我是廷尉府的人,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钱智林被宋挽悠哉游哉的语气气得额头青筋鼓跳,握紧拳头,怒道:“你……”

    刘氏到底和宋挽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知道事情有诈,怕钱智林没脑子把所有的计划都说出来,连忙开口:“够了!这里是廷尉府,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不知道宋姑娘是什么人吗?”

    刘氏声音极大,泼妇的气势显露无疑,钱智林被欺压多年,这会儿竟也被镇住。

    宋挽勾了勾唇,不愿在这儿打扰他们狗咬狗,起身幽幽道:“舅夫人和舅老爷似乎有事要谈,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

    宋挽说完无视几人怨毒的目光离开。

    出了宁康苑,白荷恼恨的问:“姑娘,他们摆明了要害你,你为何不直接戳穿他们的诡计报官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宋挽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良久才喃喃道:“这又不是个讲道理的世道,报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