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陶巧巧不甚在意,反问赵云飞:“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有罪之人的后代都有罪,那有功之人的后代都是有功的,肃亲王府为何会日渐没落,而你还要自己到校尉营磨砺?”

    赵云飞一噎,说:“我祖父与太祖皇帝是亲兄弟,所以王府当时享受了尊容,但到今日,我与陛下和太子都没有太亲的关系,有些疏远没落也很正常。”

    “世子都有如此感悟,那这些罪臣之后又与当时犯案的人还有多少感情呢?”

    赵云飞反驳不了,但他还是说:“这是律法规定的事,不管朝代如何更迭,都未曾改变,你这话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赵云飞努力瞪大眼睛。

    陶巧巧却还是不以为然,说:“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御史台每年都会商议修改和完善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你怎么知道这条永远都不会改变呢?”

    赵云飞下意识地想说不可能,但对上陶巧巧认真的目光,猛然想起她的义兄是吏部尚书卫恒,她的长姐是未来国母,她的姐夫……是未来国主!

    想通这一点,赵云飞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条律法还真的很有可能被修改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云飞忍不住拉着陶巧巧问:“所以那些谣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采石场不能一直用你的人,需要招人,我只是想了点办法吸引人来干活,那些都是他们自己臆想的,我可没说过。”

    她没说过,她只是诱导别人往那方面想。

    赵云飞觉得陶巧巧这说法挺无赖的,但这事算不上违法乱纪,而且他也没有找到证据,奈何不了陶巧巧,只能闷闷的说:“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人自己都不想办法出人头地,你们这样为他们谋划,也不怕日后他们恩将仇报?”

    赵云飞在远峰郡待了两年,也是见识过一些人的厉害的,并不觉得陶巧巧这样做是好事。

    赵云飞说的不无道理,但陶巧巧还是很平静的说:“种子播下去都是为了收获果实,但并不是每一颗种下去的种子都能结出很好的果实,难道就要因为这样怨恨命运不公吗?”

    赵云飞:“……”

    明明同样是历练了两年,你却好像比我厉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