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说:“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就是觉得很冷。”

    宋挽冷得牙齿都在打颤,说出来的话也全都话作热腾腾得白雾,顾岩廷这才发现握在掌心的手都冷了,眉心一皱,道:“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你穿了这么多,怎么还冷成这样?”

    宋挽说:“奴婢一直都有畏寒的毛病,请大人恕罪。”

    宋挽身上有一种魔力,和她待久了的人都不由自主想要保护她,青萼上前说:“我家大少爷也有畏寒的毛病,这确实不是他们自己能控制的,还请大人不要因此生姑娘的气。”

    顾岩廷舍不得吼宋挽,青萼正好撞到他枪口上,顾岩廷横了青萼一眼,冷声质问:“既然知道她畏寒,这种天气为什么还让她出门!?”

    青萼丝毫不惧,看着顾岩廷说:“奴婢到姑娘身边是报恩的,自是不能违逆姑娘的意愿。”

    你还有理了!

    顾岩廷刚要发怒,宋挽柔声问:“大人,奴婢方才听巡夜司那位统领所言,今日的事似乎牵连颇广,大人可要与他一同跟进下事情的进度?”

    顾岩廷的表情严肃了些,沉沉道:“不急,我先把你送回去。”

    只有一匹马,青萼立刻说:“奴婢自己想办法回去,大人先送姑娘回去吧。”

    和之前一样,还是宋挽坐前面顾岩廷坐后面,马跑起来风更冷了,宋挽不自觉又往顾岩廷怀里缩了缩。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顾岩廷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好了些。

    快到廷尉府的时候,顾岩廷对宋挽说:“今日之事蹊跷之处颇多,城中不大安全,这些时日没有我在,莫要再擅自出府。”

    宋挽问:“若是陛下召见呢?”

    顾岩廷沉默了一瞬说:“若是非去不可,也让人到校蔚营给我说一声。”

    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回到府上发现府里多了很多生面孔,还要再三追问她才肯说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顾岩廷的保护之意很明显,宋挽抿唇,没再接话。

    到了廷尉府,顾岩廷让宋挽下马,自己并未下来。

    宋挽站在马下,仰头看着顾岩廷说:“京中形势错综复杂,大人小心。”

    “我有分寸,管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行。”

    说完这句话,顾岩廷掉转马头离开。

    宋挽站在门口有点怔愣,顾岩廷刚刚是说会担心她吧。

    他那样的人,能担心一个人,这个人在他心里多少应该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她的心都死了,不能给他什么回应。

    顾岩廷一直忙到戌时末才回来,夜里温度更低,顾岩廷进门的时候宋挽都感受到了外面的寒霜气息,不过她还是迎上去帮顾岩廷宽衣。

    顾岩廷冷肃的表情慢慢融化,问:“不是怕冷么,这么大晚上还不睡?”

    宋挽帮他取下肩肘和膝弯的护甲说:“大人没回来,奴婢怎么敢睡。”

    顾岩廷挑眉,问:“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因为独守空房、辗转难眠?”

    这话带着三分挑逗的意味,宋挽没有回答,只说:“厨房有热水,饭菜也温着,大人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昏黄的烛火下,梳着妇人发髻的宋挽眉眼温和如水,很专注的帮顾岩廷宽衣,顾岩廷突然想起军营里那些老兵油子说过的一句话。

    婆娘孩子热炕头。

    多少人埋骨他乡未曾完成的心愿,如今就鲜活的展示在他眼前。

    要是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腰就被掐了一下,宋挽红着脸,含羞带怯的瞪着他。

    顾岩廷身随心动,揽着宋挽的腰还放肆的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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