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没有急着问什么事,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赵郢单手负在身后,面上带了些许惋惜,说:“清风如今就在府上,你与他也数月未见了,在太学院时他一直对你很照顾,可要见见他?”

    卫恒不答反问:“是他想见我么?”

    这倒是没有。

    赵郢有点介意还有外人在场,卫恒心领神会,让老爷子和那孩子先去府外等着。

    大厅只剩下两人,赵郢将卫恒拉得离自己近一些,压低声音说:“宋家遭此大难,清风的性情与之前变了许多,我担心他有心结,想让你与他聊聊。”

    任谁背叛至亲、毁掉命根、苟活于世都会性情大变,若是不变,那才是有鬼了。

    卫恒掀眸看着赵郢。

    两人的距离极近,卫恒黑白分明的眸子映出赵郢的脸,像是被凝在琥珀里的人,栩栩如生,却没有分毫人情味儿。

    卫恒又咳了两声,说:“在太学院时我与他也不是很熟,我身体不好,喜静,他活泼张扬,还话多聒噪,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和他呆在一起。”

    “可……”

    赵郢想劝,卫恒眼睑微垂,声音冷了下来,说:“虽然宋家的案子是陛下亲判,但此等背弃至亲、不择手段、毫无廉耻的人,我国公府也不屑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以后还请殿下莫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人了吧。”

    宋清风做的事,别说国公府,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会鄙视唾弃他。

    赵郢一怔,见卫恒似是动了怒,拍着他的肩膀道:“本宫不知你竟厌他至此,你别生气,日后本宫不让人在你面前提他便是。”

    卫恒脸上依然没什么笑意,寡淡道:“谢殿下。”

    赵郢没再留人,命人送卫恒离开。

    卫恒走后,赵郢幽幽道:“出来吧。”

    宋清风从后面屏风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和往常一般死气沉沉,皮肤变得冷白,像是画了死人妆。

    “药熬上了?”

    “是。”

    “多的血呢?”

    “喂狗了。”

    宋清风答得很快,赵郢抬眸看着他,加重语气问:“哪条狗?”

    宋清风跪下,说:“奴才该死。”

    他现在已经有天生的奴才相了,赵郢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亲妹妹的血也喝,不嫌恶心?”

    宋清风没多少愧疚,皱着眉说:“是有点恶心,但和活下去比起来,不值一提。”

    真贱。

    赵郢在心里骂了一句,摸狗一样摸摸宋清风的脑袋,说:“让人去国公府盯着,看看那个老头究竟要搞什么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