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州多看了宋挽一眼,眼神很明显的传达出一个意思:你怎么和她搅和到一起了?

    宋挽不欲解释太多,还想继续劝贺南州先去看伤,贺南州说:“国公府的外伤药应该备得不少,那本侯就随你们一道去国公府吧。”

    贺南州若要追责应该去廷尉府,他去国公府做什么?

    宋挽警觉,刚想拒绝,贺南州的声音压低,冷冷道:“本侯若是想追究这件事,你这婢子绝对保不住,本侯劝你还是顺着本侯的心意比较好。”

    这话明摆着是威胁了。

    宋挽点头应下,又问:“侯爷头晕不晕,还能骑马吗?”

    “无妨。”

    丢下这两个字,贺南州动作利落的上了马,一点也看不出受伤。

    宋挽和青萼回到马车,青萼意识到自己惹麻烦了,小声说:“姑娘,抱歉,是我太莽撞了。”

    宋挽摇头,轻声说:“不怪你,侯爷想去国公府,总能找到借口的。”

    青萼睁大眼睛,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圈套了,贺南州是故意让她打的。

    青萼紧张起来,低声问:“姑娘,侯爷是要对你和国公府不利吗?”

    宋挽摇头。

    她现在也摸不准贺南州要做什么。

    马车继续往前驶去,曹月蓉看着宋挽,低声问:“侯爷这是要做什么啊?是你的婢子打的他,和我还有曹家可没有关系。”

    曹月蓉很是焦躁不安,第一时间把自己和曹府摘出去。

    宋挽没有看她,淡淡的说:“曹小姐这么怕被连累,现在就可以让我们主仆下车,侯爷必然不会怪罪于你。”

    这个时候把她们赶下去,她还怎么接近卫恒?越安侯又会怎么看她?关键是宋挽肯定会报复,毁她的名声,这不是得不偿失?

    想清楚利害,曹月蓉的语气放软,苍白的解释说:“阿挽,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挽没有说话,曹月蓉也只能讪讪的闭嘴。

    没多久,马车到达国公府,青萼扶宋挽和曹月蓉下车,曹月蓉尚未出阁,不便见外男,戴了面纱挡住大半容颜,在贺南州下马走过来时盈盈福身,柔声道:“见过侯爷。”

    贺南州视而不见,提步朝里面走去,好像他才是下了帖子来国公府做客的人。

    门房看到贺南州很是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因为他脸上那团显眼的乌青。

    有青萼在,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上前引路,走了一会儿贺南州问:“你来过国公府很多次?”

    如若不然,怎么会连身边的婢子都对国公府这么熟悉?

    宋挽说:“也没有很多次,只是这婢子识路的本领比较强。”

    贺南州抿唇不大相信。

    几人很快来到后面院子,卫恒和卫苑已经在凉亭坐着,贺南州大步走进亭中,看到亭里放着火炉和各式茶具便知道他们今日是要约着品茶。

    卫恒和卫苑见到贺南州都颇为意外,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起身行礼。

    行完礼,卫苑问:“侯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贺南州瞥了青萼一眼,绷着脸说:“被人打的。”说完,很是不见外的在卫恒旁边坐下。

    卫苑看看青萼又看看宋挽,问:“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是奴婢的错,”青萼主动认错,“侯爷路上逼停了我们的马车,还想掀帘看车里的人,奴婢一时着急,便动手伤了侯爷。”

    宋挽说:“我方才已经向侯爷道过歉了,侯爷气量大,已经答应不与我们计较,有劳阿苑让人叫府医来给侯爷看看伤势究竟如何。”

    宋挽话音刚落,贺南州便扬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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