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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后院有一口露天的水井,此刻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人正扶着腰推开压在身上的门板缓缓站起来。天气暖和起来,女人穿得有点清凉,上身是一件短小的无袖背心,只堪堪包裹住胸口的软白,纱裙松垮垮的搭在胯上,大片细软的腰肢露出来,很是香艳诱人,不过她脸上有大半被狰狞的烧伤覆盖,叫人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白衡趴在窗口看着女人,扬声问:“你又在搞什么?”
女人抬头看过来,毫不避讳的说:“你觉得老娘除了搞男人还能搞什么?”
还能开玩笑,那就是没什么大事。
白衡带着宋挽下楼去到后院,刚走进去,又是几个木块飞出来。
白衡身手不错,揽着宋挽的腰躲开,吟娘一边躲一边骂道:“没良心的东西,老娘为了把你救回来,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你还敢跟老娘动手,给老娘等着,等到了床上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吟娘说出来的话相当的豪放,好像她不是女人,而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抢了娇滴滴的小姑娘回来做压寨夫人。
屋里的人继续砸东西出来,过了会儿,声音极沙哑的憋出一个字:“滚!”
宋挽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一时却没能想起到底是谁。
吟娘当然不可能滚的,她大声回道:“这是老娘的地盘,你再让老娘滚一次试试!”
“滚!”
里面的人又吼了一声,这一次比刚刚的声音大多了,相当恼怒。
后院的动静把大堂的客人也吸引了一些过来,听到吟娘和屋里那人的对话,全都笑出声来。
约莫没想到楼覃赫赫有名的母老虎吟娘也会有今天。
吟娘被那些人的笑惹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没见过老娘搞男人啊。”
听这意思,这种情况出现得还不少。
围观众人都习以为常,有的还要调侃几句,宋挽循规蹈矩多年,还是不大能接受这种情况,正想让白衡带自己离开,人群发出惊呼,屋里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受了很严重的伤,腰腹缠着纱布,右手手肘以下的肉都没了,只剩下森森白骨,他只穿着一条裤子,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一头墨发也披散着,脸色惨白如纸,像是随时都要晕倒,但即便如此,他俊美好看的五官还是在第一时间惊艳了众人。
东恒国多风沙,光照时间长,男子又多以打猎为生,个个生得人高马大,皮糙肉厚,皮肤也以黑黄为主,如白衡这般娇生惯养出来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已经很是少见,眼前这个男子却比他还要俊美许多,众人自是看得挪不开眼,也明白吟娘为什么会看上他了。
宋挽也被男人的容貌惊住,不过不是因为男人的俊美,而是因为她认得他。
这是楚逸辰。
宋挽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楚逸辰,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楚逸辰也看到了宋挽,他眼底闪过欣喜,朝宋挽走了几步,而后腿一软跪在地上。
他的右手还伤着,宋挽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吟娘拉住宋挽的手冷声质问:“他是我的人,你要做什么?”
吟娘的语气满是戒备和不满,宋挽急切的说:“他是我的朋友,谢谢你救了他,我们会想办法报答你的恩情,请你不要为难他。”
吟娘眼眸微眯,审视的看着宋挽,问:“朋友?什么朋友?睡过没有?”
吟娘说完,周围的人都起哄大笑起来,宋挽的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说:“我的兄长与他是好朋友,我也敬他如兄长,你们不要误会。”
宋挽试图和吟娘解释讲道理,围观众人却听不进去,吵吵嚷嚷着要宋挽和吟娘当众分个高低,宋挽还要说话,楚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