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极力配合着宋秋瑟演戏。

    贺南州摇着扇子轻哧一声,众人便都看向他,贺南州挑眉看着宋秋瑟,说:“宋二小姐说我表哥表嫂是朝廷钦犯,这是想说我越安侯府胆大包天,竟敢包庇朝廷钦犯,还是想说我有眼无珠,连钦犯和自己表哥表嫂都认不出来?”

    贺南州的语气幽然,唇角还挂着笑意,不见丝毫愤怒,却无端叫人感受到了危险。

    宋秋瑟并不畏惧,坚定的说:“我长姐自幼病弱,鲜少出府,越安侯对她不了解会被她诓骗去也很正常,我与长姐有十几年的姐妹情谊,她虽然易了容,但日常的生活习惯和脾性是绝对骗不了人的,我不可能认错。”

    贺南州收起扇子在掌心拍了一下,问:“证据呢?便是大理寺少卿断案,也不能靠直觉吧?”

    贺南州说着看了大理寺少卿陈侗铭一眼,陈侗铭刚刚还和贺南州、赵郢他们一起躲在暗阁等着看宋挽现原形,这会儿被贺南州点到名,知道贺南州是要借机反将赵郢一军,只能硬着头皮说:“贺小侯爷说的是,大理寺办案最重要的就是证据。”

    宋秋瑟蹙眉,大声说:“帮宋挽易容的人技术高超,他们混入瀚京必然是要图谋不轨,侯爷被他们蒙骗过去是情有可原,但如此袒护他们,若是任由他们闯下大祸,侯爷可负的起这个责?”

    贺南州唇角下压,敛了笑,眸光也变得冷沉摄人,他直勾勾地看着宋秋瑟,一字一句的问:“你在威胁本侯?”

    贺南州虽然才十七岁,不笑的时候却有一股超乎年龄的迫人威压,比坐在一旁的储君赵郢甚至还要有威慑力。

    宋秋瑟与贺南州对视片刻,放软语气说:“我不敢威胁侯爷,只是想提醒侯爷莫要被心怀叵测之人欺骗。”

    贺南州冷笑道:“我的眼睛看到的不能信,派人查到的也不能信,偏偏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宋秋瑟一噎,而后急切的说:“我在侯爷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圣女说的话,侯爷总不能不信吧?”

    萨苏这会儿并不在这里,若不是宋秋瑟突然提起,众人都快忘记瀚京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贺南州挑眉,疑惑的问:“我与她也非亲非故,她说的话我凭什么一定要信?”

    宋秋瑟说:“圣女灵力无边,可以接收神灵的旨意,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太后的身体已经被调理好了,侯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赵熠在旁边看热闹看得相当起劲儿,听到宋秋瑟的话立刻说:“对,我可以作证,皇祖母最近的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人看着也年轻了不少,这位圣女比太医院那群庸医厉害多了,说不定真的有能让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之术呢。”

    贺南州说:“既然圣女这么厉害,何不直接让我表嫂现出本来面目,还要如此浪费口舌要我相信?”

    “……”

    宋秋瑟语塞。

    贺南州知道她没话说了,复又勾唇,讥讽道:“神灵没跟你们圣女说过,凡人多愚钝,与他们说话最好不要拐弯抹角吗?”

    宋秋瑟不想输了气势,瞪大眼睛问:“侯爷这是在质疑圣女和太后吗?”

    萨苏在瀚京还没什么威信,质不质疑都没什么关系,太后年事已高,受不得别人忤逆,贺南州要是应了这话,太后不知道会闹什么脾气。

    贺南州没有直接回答,把球踢给赵郢,幽幽的问:“太子殿下也相信世上有人真的能通神拥有神力?”

    赵郢现在还顶着太子的名号,一言一行都会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更是会被放大来看。

    太后老糊涂了想活久一点是可以理解的,若是赵郢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日后若是证实萨苏只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他就只能沦为笑柄,但他现在已经和赵擎父子离心,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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