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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视校尉府的禁卫军失踪了三个。秦岳带人把校尉府上上下下又搜了一遍,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那三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若是一般人凭空失踪都还说得过去,但这三人是禁卫军,他们的身手、警觉性都比一般人强很多,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秦岳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最终把注意力放在了宁康苑,毕竟那天晚上宋挽和顾岩廷表现得最异常。
贺南州前脚刚走,秦岳就进了宁康苑,正好侯府的下人送来饭食,宋挽出于礼貌问了一句:“秦大人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阮氏怕他们饿到,让人送来的饭菜相当丰盛,秦岳看了眼满满一桌的饭菜,颔首说:“好。”
宋挽邀请他就答应,连句谢谢都没有,倒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客气。
宁康苑的厨房还有多的碗筷,宋挽帮秦岳拿了一副,三人坐下来吃饭。
秦岳和顾岩廷都是军里的作风,动作麻利话不多,宋挽才吃几口,他们就风卷残云的吃了大半碗饭了,好在他们的吃相都不难看,不至于让宋挽吃不下饭。
两人很快放下碗筷,顾岩廷把菜往宋挽面前挪了挪,说:“慢慢吃,不着急。”
“……”
就是再怎么着急也赶不上你们的速度啊。
宋挽哭笑不得,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细嚼慢咽,她睡了一整天,早午饭都没吃,确实挺饿的。
秦岳吃完饭仍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盯着顾岩廷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顾岩廷手上,说:“我听说阮少爷在睦州是开客栈经商的,你手上怎么好像有很多老茧,开客栈原来这么辛苦吗?”
单从体魄和身形看,顾岩廷还真一点也不像是商人。
顾岩廷大大方方的说:“世道艰险,人心叵测,开客栈听起来不难,但天天人来人往,接触的人更是龙蛇混杂,为了避免有人闹事,还有的人心机深重图谋不轨,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习武傍身,保护家人。”
有的商队经常要走南闯北的运货,的确有好多人会学点功夫傍身,但秦岳是带兵的,一看顾岩廷手上的老茧便知道顾岩廷必然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每天操练才会磨出这样的茧子。
只是傍身,需要这样刻苦吗?
不过有的人做事就是较真,希望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最好,秦岳也不能因此判定人家有问题,顺着这个话题问:“不知阮少爷师从何人,学的是哪一派的功夫?”
顾岩廷知道秦岳对自己起了疑,波澜不惊的说:“无门无派,自己摸索出来的。”
秦岳笑了一下,说:“好巧,我也没拜过师,这身功夫也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今日正好有时间,阮少爷不如与我切磋一下。”
宋挽顿住,担心的看向顾岩廷。
昨天顾岩廷跟送饭的下人说了让多送点荤菜来,今天阮氏便让人送了酱肘子和烤鸡烤鸭,宋挽的嘴唇被油脂浸得亮晶晶的,如同光泽极好的红宝石,
顾岩廷眸色一暗,喉咙有些发紧,抬手帮宋挽擦了下唇角,说:“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这话不知是在向宋挽保证他不会被秦岳打伤还是在保证他不会打伤秦岳。
还有外人在,宋挽被顾岩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秦岳见状说:“阮夫人放心,我们就是点到即止,不会伤人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挽也不好阻拦,只能说:“秦大人是武将,夫君你小心点,别太逞能。”
顾岩廷捻了下指尖,温声应道:“好。”
顾岩廷和秦岳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宋挽赶紧扒了几口饭,来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