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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陛下请你进去一下。”宋秋瑟站在赵郢面前说,二皇子、四皇子还在这里,贺南州和秦岳也都还在,和寝殿里面的惊心动魄不同,外面放着冰块解暑,还有热茶和糕点,贺南州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相当的惬意自在。
赵郢对宋秋瑟的话没有起疑,放下茶杯就要起身和她一起进去,贺南州摇着扇子问:“太后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圣女有把握治好太后吗?”
宋秋瑟低着头说:“圣女还在为太后诊治,具体情况暂时不便告知,请贺小侯爷耐心等候。”
太后不比皇帝,她如果真的要死,一众皇子公主后宫妃嫔都要来这儿候着,得太后欢心的,都要让她看一眼,也算是了结她最后的心愿,不会单叫赵郢一个人进去,毕竟也不是有皇位要传下去。
如果太后不是病危,叫赵郢进去就更没道理了,他又不是大夫,不懂什么岐黄之术,他进去能做什么?
贺南州眼底闪过深思,不过他说到底只是个外人,不能阻挠赵郢去见太后,只能将疑虑都压在心里。
赵郢和宋秋瑟走后,贺南州坐到二皇子赵启身边。
赵启知道赵郢和贺南州不对付,不想惹上麻烦,见状想起身离开,手腕被贺南州抓住,贺南州用的力气不小,赵启没能站起来。
贺南州笑盈盈的帮赵启添了杯茶,温声说:“天干物燥,容易上火,二殿下先喝口茶润润。”
赵启走不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贺小侯爷,你之前与三弟走得颇近,如今三弟走了,你怎么就盯上我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见二殿下风神俊朗,气度不凡,想与二殿下多交流交流,能有一些醍醐灌顶的顿悟。”
贺南州先拍了马屁,赵启哭笑不得,只能说:“贺小侯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些溢美之词我可一句都当不得。”
等的就是这句话。
贺南州也不客气,直勾勾的看着赵启问:“二殿下你们方才在寝殿里,见到太后了吗?”
这话问得颇为奇怪,贺南州一问出口,秦岳便也抬眸看向赵启。
赵启如实说:“今天一早我和四弟就听说皇祖母身体不适,父皇连早朝都没去上,便来了慈安宫,我和四弟责无旁贷,也该来看看,我们到时,皇兄也到了,不过寝殿里放着一扇大玉屏,我和四弟并未亲眼看见皇祖母。”
贺南州立刻追问:“那扇屏风之前就有吗?太后没见你们,可与你们说过什么话?”
赵启摇摇头,说:“这几年我来皇祖母寝殿的时候少,不清楚那屏风到底是什么时候摆上的,不过隔着屏风,皇祖母并未与我们说话。”
看不到人,连话也没有说上一句,太后这是见不得人也说不出话了?
贺南州拿着扇子在掌心敲了敲,正准备出宫,宋秋瑟又走出来,看着秦岳说:“陛下让秦大人进来一下。”
贺南州挑眉,太后要见赵郢就算了,见秦岳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外人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