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对吧?”
宋挽知道楚若琪在想什么,点头道:“楚小姐待奴婢一直很好。”
“当初宋家被抄,我也想救你,但我大哥把能求的人都求遍了,还是没有办法,我一个深闺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奴婢知道,奴婢会一直感念世子殿下和楚小姐曾为奴婢做过的一切。”
楚若琪对宋挽的回答还算满意,顺势说:“秋后宫里会安排秋猎,到时顾岩廷应该也会随行,阿挽可以与我同住。”
宋挽眼皮一跳,连忙说:“秋猎事关重大,能随行的都不是一般人,奴婢身份卑贱,只怕不能随行。”
楚若琪弯眸笑起,说:“阿挽放心,我已经与姑母说过了,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宋挽抿唇,心脏被楚若琪明艳的笑容刺痛。
哪怕被侯府老夫人大刑伺候差点废了一双手,哪怕早就觉察出楚若琪对自己没有多少真心,宋挽也是愿意配合楚若琪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的,只是她没想到,楚若琪竟然一点都不信她,连一点商量都没有,就先跟皇后定下让她去参加秋猎。
宋挽笑不出来,楚若琪还一脸天真的问:“阿挽怎么看上去不大高兴?”
宋挽摇头,说:“奴婢没有,只是奴婢之前也未曾参加过秋猎,有些紧张罢了。”
楚若琪轻快的说:“离秋后还有几个月,时间还长着呢,况且还有我陪着阿挽,有什么好紧张的?”
宋挽逼着自己露出笑容,楚若琪这才把话题转向添置首饰和胭脂水粉上面,宋挽随口附和了几句,马车终于到达廷尉府,宋挽下车,恭敬的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开。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宋挽笑得发僵的唇角一点点垂下,转身回到主院。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荷才拎着东西回来,走了一路,她的脸都被晒得汗涔涔的,宋挽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她,说:“先坐下歇会儿。”
“姑娘,奴婢不渴……”
“坐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白荷没再坚持,乖乖坐下,喝完那杯茶。
等她呼吸没那么急了,宋挽轻声问:“你认识方才在医馆那个紫衣丫鬟?”
白荷如实说:“她叫紫云,奴婢之前便是和她一起伺候公主的,奴婢去了司乐局后,她便陪公主出了嫁。”
紫云是赵曦月的陪嫁丫鬟,那紫云今日极有可能是为赵曦月抓的药,堂堂公主玉叶金枝,一旦有孕必定会召御医小心看顾,若是因为身体原因小产,也会有御医调养身子,怎么会让人偷偷摸摸出门抓药?
宋挽细细梳理了一遍最近接收到的信息,看向白荷,柔声道:“我能问一下三公主愿意下嫁的真正原因吗?”
赵曦月的母妃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在皇家不得宠是真的,但她会把白荷送到司乐局,说明早就发现曹恒楼并非良人,若她以死相逼,这门婚事未必能成,她何苦要如此委屈自己?
白荷脸一白,眼神躲闪的说:“奴……奴婢不知。”
白荷的声音在发抖,眼底满是恐惧,和上次见到那颗玉珠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皇家的辛秘,知道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
宋挽给白荷添了茶,柔柔道:“今日之事也不要外传。”
白荷眼眶发红,点头道:“姑娘放心,奴婢明白。”
傍晚,顾岩廷驾着马车,带了五个仆从回来,宋挽安排了两人在大门轮流值守,后门只安排了一个,剩下两个留做通传报信之用。
吃过晚饭,白荷试探着问:“大人可要热水沐浴?”
宋挽浑身一僵,想到上次的事,本能的害怕,顾岩廷一眼便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