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发着烧,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发着烫的,意识也不清醒,只紧紧的抓着宋挽的手,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眼角不住的流下泪来,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恶梦。

    还真怪可怜的。

    宋挽虽然还有警惕,却也同情钱绫,没有急着把手抽出来,哼起幼时听过的小曲,她哼出来的音调极温柔,钱绫慢慢安静下来,又睡熟了。

    宋挽这才把手抽出来,起身换了新的蜡烛,又端了一碗温水,用棉布蘸着一点点浸湿钱绫的嘴唇。

    如此熬了一天一夜,钱绫的烧终于退下来了,宋挽不敢掉以轻心,让人把白荷接到国公府,和陶巧巧一起照顾钱绫。

    又过了两日,钱绫好转了不少,都能下地走动了,怕她出来吹风会受凉,宋挽驳回了陶巧巧要带钱绫出门走动的想法,又过了三日才松口应允。

    钱绫的伤势好转,宋挽的心头大石便落了地,她又专注的应付起寿宴的事来。

    眨眼便到了寿宴当日,宋挽起了个大早,先去主院给卫振烃道贺。

    卫恒在凌夜阁给卫振烃定制了一身寿副,衣服是朱红色的,上面绣着大片福禄寿的图样,很是喜气。

    宋挽到时,卫振烃已换上了寿服,不过他的眉头皱着,不满的说:“这颜色也太艳了,老子成亲的时候都没穿得这么喜庆。”

    嘴上嫌弃归嫌弃,这衣服可是穿得整整齐齐,一点褶皱都没有的。

    知道卫振烃不是真的讨厌这身衣服,宋挽笑道:“卫叔的气质超凡丝毫不输当年,穿这一身极好,放眼整个瀚京,还没有哪个与您一般年纪的人能将这身衣服穿得如此威风凛凛呢。”

    卫振烃虽然不喜欢有人溜须拍马,但还是喜欢听好听的话的,眉头舒展开来。

    宋挽说:“世子稍后要在门外招待宾客,今日男女宾分席,男宾进门后会被引到前厅,还得请卫叔在前厅坐镇,女眷都会被引到后院,我会先在那里看着,等太子和太子妃与卫叔贺了寿,还是由太子妃坐镇。”

    想到一会儿要见到卫苑,卫振烃笑起来,说:“你想得周到,按照你说的做就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宋挽跟着笑,说:“宋府没有长辈,我视卫叔为长辈,做这点事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