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里的刀。”

    这些史书上是不会有记载的,史官受命于陛下,只会记下辉煌灿烂的一笔,而不希望笔下有什么污点。

    陶夫人继续说:“刚刚那个伙计认出你们来自昭陵却没有过于意外,想来是对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

    宋挽皱眉,立刻道:“他们经常从昭陵掳劫女子?若是失踪的人太多,难道不会有人报官?”

    “如果有人里应外合,只要做得足够隐秘,的确是不会有人报官的。”

    说话的是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宋秋瑟。

    她在睦州经历过这样的事,那三十具尸体就是血淋淋的铁证。

    宋挽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忍着后背的寒意说:“越西的细作便是再会隐藏伪装,抓这么多人也会被发现吧。”

    陶夫人摇头说:“不一定是越西细作。”

    能做得悄无声息的,极大可能是昭陵人。

    宋秋瑟冷声道:“人在这世上,唯有活命和富贵能让他们趋之若鹜,只要利益足够多,别说同袍的性命,便是至亲之人他们也是可以出卖的。”

    饥荒之年,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的事还少吗?

    宋挽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屋里安静的有些窒闷,不知道这些年,昭陵有多少女子惨遭毒手。

    陶夫人到底阅历丰富些,她很快恢复平静,对宋挽和宋秋瑟说:“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让人去看看清河给我们留下的指示在什么地方然后再赶路。”

    “好。”

    宋挽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一会儿梦见自己的母亲,一会儿又梦见宋秋瑟在睦州被折磨,再后来,梦里的人都变成了陌生面孔,她们长相不一,却都是年轻稚嫩的少女,哭着求她救命。

    自梦中惊醒,宋挽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窗外的天已是大亮。

    宋秋瑟坐在窗边,闻声望过来问:“姐姐做噩梦了?”

    宋挽心有余悸,白着脸点点头,下床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然后才问:“陶夫人出去了?”

    宋秋瑟说:“辰时刚过便出门了,她让我们不要随便出门,有什么需要等她回来再说。”

    宋挽点头,套上外衫,而后想起今天是取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