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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相处起来还算得上是面冷心热,怎么一失忆就变得这么凶残不讲理了?”楚清河一边嘀咕一边扛着顾岩廷回到房间。
他擅长用毒,刚刚发现顾岩廷失忆就暗中给他下了软骨散,顾岩廷这会儿意识虽然是清醒的,身体却使不上什么力,只能用要吃人的眼光瞪着楚清河。
楚清河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打也打不过你,总不能等着被你杀,我也是为了你好。”
顾岩廷不能理解楚清河的好,闭上眼睛暗暗较劲期望能恢复一点儿力气,楚清河怕被他偷袭,想了想又加重了些剂量,顾岩廷直接晕过去。
楚清河把顾岩廷绑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去城里找药。
与此同时,宋挽又一次见到了赤鞑。
这次赤鞑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而是直奔宋挽而来。
他站在宋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挽,半晌问:“你是昭陵哪里的人?”
从那个女人嘴里听说了赤鞑的事后,宋挽不敢让赤鞑知道自己是顾岩廷的妻子,想了想说:“回主人,我是昭陵睦州人,那是昭陵的一座边陲小镇,隔着一座山,后面就是东恒国,那是另外一个美丽的国度,听说那里的男子都生得很高大,而且也很勇猛。”
赤鞑喜欢四处征伐拓展领土,宋挽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果然对东恒国有了一些兴趣,挑眉问:“你去过那里?”
宋挽摇头,说:“昭陵和东恒没有通往来,我只是从一些闲书上看到过。”
赤鞑对看书不感兴趣,将扣在床尾的铁链打开,抓着铁链就往外走,宋挽连忙起身跟上,步子却完全比不上赤鞑,好几次差点被拽得跌倒。
一路来到大门口,已有马车候着。
这是一辆两乘的马车,车身与昭陵的颇有不同,四面都是镂空的,只有顶上有车盖挡着太阳,车盖四周垂下流苏和风铃,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拉车的两匹马毛色俱是纯白的,这个颜色在昭陵很是少见,宋挽只听说卫家祖上曾有一位将军的战马是这样的颜色,后世有人说那匹马是妖精幻化前来报恩的,卫家那位将军死后,那匹马也死在战场上,死后便羽化登仙。
后面的传言当然是编的,但通体雪白的马,的确是会给人一种圣洁、高不可攀的神秘气质。
这种气质和赤鞑是格格不入的。
宋挽被赤鞑拽上马车,那个女人已经坐在马车里,赤鞑在她旁边坐下,旁若无人的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无视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好像她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宠物。
车里的空间原本还挺大的,赤鞑一坐进去便显得有些逼仄,宋挽自知自己现在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同坐的,乖乖缩在马车角落。
车夫驾着马车飞快地向前驶去,街上的人远远的看到这两匹马就躲到一边,连叫卖声都弱下去,宋挽不敢东张西望,只能低着头看着马车一处发呆。
她好些天没出门了,这会儿日光正盛,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光刺得有点发疼,不过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泪来。
约莫半炷香后,马车在一座高高的大门前停下。
昭陵的大户人家都喜欢在门上刷红漆,显得喜庆,更有鸿运当头的寓意,这扇大门却是刷的黑漆,门上用朱砂画了图案,青面獠牙的,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张牙舞爪的异兽。
色彩差异极大,只看那门便叫人心生不安。
等马车停稳,宋挽先下车,等赤鞑拥着那个女人下来,宋挽把铁链高举过头顶,乖顺的显出臣服。
赤鞑在女人腰上掐了一下,女人便接过铁链,牵着宋挽走进大门。
大门后不是石屏,而是一条石雕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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