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我的家人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他们会一直找下去,我不能放弃再见到他们的希望。”

    “就算见到又如何?他们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疼爱你了,他们只会觉得你是让他们丢脸的、肮脏不堪的污点,你历经千辛万苦逃出去,最后还要遭受至亲之人的嫌恶,有什么意义?”

    张晴对宋挽的想法相当的不认同。

    宋挽能理解她的想法,放软了语气说:“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因为你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就嫌恶你的。”

    宋挽的声音平软,眼神却很坚定,张晴被她的目光震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扭过头去不看宋挽了。

    宋挽也不再多言,默默在墙上加了一道,等到放饭的人收走空碗,宋挽感觉有些累了,靠在角落阖眼休息,正迷迷糊糊的要陷入沉睡,身边传来细小的声音,宋挽立刻睁开眼睛,一张脏兮兮的脸映入眼帘。

    若不是最近经历的诡事太多,宋挽肯定会叫出声来。

    宋挽推了张晴一下,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心情。

    张晴并不在意她的举动,又凑到她耳边问:“你家里都有哪些人?厉害吗?”

    如果张晴真的毫无求生意识,根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宋挽搭话。

    宋挽觉得这是个机会,半真半假的说:“我家是开镖局的,我夫君是很厉害的镖师,家里还有好几十个身手矫健的武师。”

    张晴的眸子亮了些,好奇的问:“他们这么厉害,怎么会让你被人绑走?”

    宋挽垂下眸子,说:“我与夫君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半路上就被人绑了,他现在应该急疯了。”

    这话不知为何触动了张晴,她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要跟他吵架呢,好好的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宋挽还想解释,张晴的声音变得哽咽,带了哭腔说:“你要是不这么闹,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就算是嫁给跛子和老头,也比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强多了啊。”

    宋挽没了声,张晴说的应该是她自己。

    等张晴的情绪平复下来,宋挽问:“家里逼你和你不喜欢的人成亲,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了?”

    张晴说:“其实谈不上不喜欢,那个人是我们村的屠夫,人挺踏实的,是我眼高于顶,看不上人家,非要嫁给邻村秀才的儿子,结果人家白要了我的身子,还把我变成方圆十里的笑话,我不敢回家,便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都是报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