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昭陵的武将这些年已经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了,但宋挽的言辞间故意透露出年轻一代的武将都很厉害的样子,也是想迷惑赤鞑。

    赤鞑又喝了几口酒,他重重的放下酒坛,目光锁住宋挽,沉沉的问:“除了顾岩廷,昭陵还有几个叫的出名字的武将?”

    刺杀赵擎的细作在瀚京潜伏了差不多三年,不知传了多少消息回越西,赤鞑能问出这个问题,应该是对昭陵的情况有所了解。

    但宋挽也没慌张,从容的说:“我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对这些了解的不是很多,却也听说过几个名字,瀚京有位叫秦岳的人,他的武艺超群,胆识也是相当过人的,国公挺看重他的,另外还有一位是现任越安侯贺南州,世代越安侯都是受上天眷顾,极有天赋和才能的,但贺南州这些年神出鬼没,还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才能,极有可能是在藏拙,还有国公世子卫恒,他出身将门世家……”

    赤鞑对秦岳和贺南州都不了解,却是听说过卫恒这个名字的,他绷着脸打断宋挽,说:“卫恒就是个病秧子,他连马都没骑过几回,你觉得他能做武将?”

    赤鞑能提出反驳,说明对国公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论起打仗,国公的经验总归是比他要多不少的。

    宋挽面不改色道:“卫恒的确不能做武将,但打仗靠的也不都是武力,还有脑子,卫恒生于武将世家,饱读经文,兵法运用应该是出神入化的,而且前年国公府为他觅得神医,他的病都已经好了,若是昭陵发生大的战事,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赤鞑不认可宋挽的说法,冷嗤道:“再好的脑子,一刀下去,也只能被人当球踢,成不了什么大事。”

    若是卫恒这次敢来这里,赤鞑就很想把卫恒的脑袋砍下来试试。

    宋挽反驳:“脑子怎么会没用呢?主人通过这些人的绘画推测出了远峰郡城中的地图,还要推测他们的兵力部署,若是全都正确,可以极大的减少伤亡,增快攻城的速度,若是卫恒在城中坐镇,必然会见招拆招,不让你得逞,你若是连城都进不了,如何能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这话赤鞑可不爱听,他沉下脸来,拔高声音:“远峰郡我势在必得,不管是谁在里面,他的脑袋我都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