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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校尉营原本有五万兵马,三年前远峰郡一战后,朝廷从黎州和祁州分别抽调了一万兵马巩固防守,加上陆陆续续退役的一些老兵,祁州校尉营现在一共有三万八千常驻兵,但能供你调度的只有两万人,剩下的要留守祁州,万一远峰郡守不住,祁州就是昭陵的第二道防线。”交了圣旨,秦岳给顾岩廷和宋挽介绍祁州的兵力情况。
顾岩廷听完沉沉的问:“祁州的兵马后来为什么没有扩招?”
祁州的常驻兵马有五万,抽调了一万走,按理是应该扩招一万人,补充兵力的。
宋挽柔声说:“这些年昭陵一直没有大的战事发生,好多武将都成了闲人,朝中不少大臣也觉得兵部冗杂,军需过大才会导致国库空虚,三年前那一战虽然死了不少人,却没有人觉得害怕,反倒是找到借口减少军需。”
顾岩廷能指挥一万兵马击退越西三万敌军,何必再养那么多兵呢?
若是人数相当还打了败仗,那就是统帅无能,难堪重任。
这些问题其实从镇国公卸甲归田的时候就有显现,宋父也常为这些在朝堂上与一众大臣争议不休,宋清风跟宋挽说过几次,宋挽的印象狠深刻。
秦岳点头,说:“顾夫人说的对,其实好多大臣主张裁兵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在远峰郡和祁州的校尉营都待了不少时日,发现二者之间存在很多不同,远峰郡因为时常会受到越西的侵扰,所以陶郡守和陶夫人日日监督练兵,未曾懈怠,而祁州的官员多年未曾与敌军接触,又离瀚京很远,军纪早就涣散,人数虽然多于远峰郡,战斗力却很弱。”
秦岳发现这个情况之后,立刻上报了朝廷,但他知道,为时已晚了。
就算朝廷如何追责,这些兵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得精锐强悍,万一与越西敌军对上,胜负难料。
顾岩廷对秦岳的话并不意外,当初要是这些地方能待,他就不会去远峰郡投军了。
他神情冷静,看着秦岳问:“所以你来这里这么久,都做了什么?”
秦岳说:“这么短的时间,我不能完全让他们改头换面,但他们现在至少能做到令行禁止,不会乱得像一盘散沙。”
越西敌军为了这一战,精心训练准备了三年,而他们的人疏于操练,如同一盘散沙,这仗还怎么打?
宋挽之前听说秦岳会带兵增援,对这次战事还抱有比较乐观的想法,这会儿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赤鞑那样暴虐,手下的人也都凶悍无比,若是远峰郡真到了需要增援的地步,这一仗,只怕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能预料到结局,却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去送死。
宋挽放缓呼吸,试探着问顾岩廷:“事情还能有转机吗?”
顾岩廷冷漠的说:“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要懈怠疏忽,死了也是活该。”
顾岩廷向来不会替别人可怜,他自幼与人接触的少,多是在丛林中与兽类打交道,最认可的就是弱肉强食这个道理。
弱的人,即便没有战火,寻常时候也免不了被欺辱,自身不强大起来,光靠别人的同情苟活,没什么好值得可怜的。
宋挽知道顾岩廷说的没有错,抿唇不语,秦岳低声说:“理是这么个理,但还是要尽量减少伤亡,留存实力比较好,不然只会让越西敌军在昭陵肆虐。”
顾岩廷冷着脸没有接这个话题,偏头问:“城中储备的物资有多少?”
两军作战,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宋挽这样的妇人都知道。
秦岳的眸光闪了闪,底气不足,顾岩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屋里的温度下降,秦岳低声说:“祁州的雨水不够充沛,土壤也比较贫瘠,每年的粮产给朝廷交完税就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