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吗?”

    陶巧巧的手冰凉一片,她讷讷的摇头,眼神有些空洞,过了好一会儿,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说:“阿挽,真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刚说完,两行热泪从陶巧巧面前滚落。

    她的肩膀开始发抖,然后整个人都抖起来。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不住的流泪,宋挽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陶巧巧摇头,许久哭着喊道:“阿挽,我爹死了,呜呜呜!”

    她没有看见她爹是怎么战死的,连遗体都没有看见,有人说,她爹被越西统帅一箭射中眉心,然后那箭就炸了,因为遗体太过可怖,不让她看。

    她不敢相信,一直疼爱她的爹爹怎么就不在了。

    爹爹很厉害的,他曾在镇国公麾下打仗,在远峰郡镇守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在生离死别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宋挽只能紧紧抱着陶巧巧,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等陶巧巧哭累了,情绪平复了些,宋挽才让人送来热水。

    宋挽亲自帮陶巧巧擦脸,她的脸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脚下的鞋子更是早就湿透,长了冻疮。

    曾经那个活泼骄傲的小郡主,在这一场战火中吃了很多苦头。

    等陶巧巧沐浴完,宋挽拿出冻疮膏给她擦。

    身子暖和起来,陶巧巧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她看着宋挽问:“阿挽,你说我娘和那个混蛋会不会死?”

    那个混蛋指的是楚清河。

    宋挽神情不变,温声说:“不会的,援兵已经去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陶巧巧抓住宋挽的手,紧张地说:“可是越西敌军很厉害,他们……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的指甲长长了很多,抓得宋挽有点疼,宋挽拍拍她的手背说:“我们的将士也很厉害的。”

    宋挽的声音温和,眼神明润坚定,陶巧巧被安抚,点头说:“是的,我们的将士也很厉害,我们会赢的。”

    擦完药,下人送来饭菜,陶巧巧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过饭了,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宋挽安慰了她几句,奶娘过来说:“夫人,小少爷醒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奶娘把阿炤抱来,宋挽熟练的抱着孩子哄,陶巧巧的动作慢了些,看看阿炤又看看宋挽,后知后觉的问:“阿挽,你……生了?”

    宋挽笑笑,说:“不然呢,我那么大的肚子上哪儿去了?”

    陶巧巧有些局促,说:“我原本给孩子准备了礼物的,但路上弄丢了。”

    “没事,以后的日子还长,等仗打完了一人补一个就好了。”

    “一人补一个?你生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