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有一个脑袋,我愿意给他们机会磨练,他们的命够磨练几次?”

    顾岩廷冷漠的说出最残酷的现实,他不喜欢说那种鼓励的话,一个人要么运气好,要么实力强,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而死了的人,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更不会有伤心难过,他也无需在意那么多。

    楚清河说不过顾岩廷,更打不过他,只能退步说:“那一会儿你专心吃饭,我说话的时候你保持沉默就好。”

    楚清河怕顾岩廷一开口,刚振奋一点儿的士气会变得更加低沉。

    顾岩廷没有应声,楚清河谨慎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两人一起来到营中,今夜没有值守的将士都已在校场集合,席地而坐,炊事班的战士在校场几个地方垒了临时的灶台,架起大锅在熬汤,汤的香气已经出来了,单是闻着味儿就让人觉得安心。

    只有到过这里的人才会知道安宁平凡的生活有多难能可贵。

    “顾校尉、宋公子!”

    贺平安大步朝他们走来。

    他原本还想在继续守夜的,陶夫人见他有些疲倦,直接下令让他回来休息,他也只能听令回来。

    陶郡守死后,一直是他和楚清河并肩作战,楚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说:“今天你可厉害死了,等仗打完,我一定要上奏朝廷,让陛下对你论功行赏。”

    有顾岩廷在,贺平安谦逊了许多,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算什么,比起顾校尉差远了。”

    顾岩廷还记得贺平安那一箭,中肯的说:“你的箭术很好,不过和赤鞑相比,力量还差了些,而且现在用的弓弩和赤鞑的相比也很差。”

    赤鞑自那次追杀宋挽和宋秋瑟失败后,再也没有露过面,贺平安疑惑的问:“顾校尉只和赤鞑见过一次面,甚至连手都没交过,怎么对赤鞑这么了解?”

    楚清河说:“我们之前在越西和赤鞑交过手,他能成为越西最厉害的将军,并不是浪得虚名。”

    贺平安的神情变得凛然严肃,连顾岩廷都觉得赤鞑很厉害,这一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冷沉坚定的声音:“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