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到这里,宋挽从衣柜里找了一套顾岩廷穿过的衣服出来盖到阿炤身上。

    这套衣服是顾岩廷从远峰郡穿回来的,肩膀处绷了两道口子,宋挽原本是准备扔掉的,但后来顾岩廷带兵去远峰郡增援,宋挽又舍不得,便留在衣柜里好睹物思人。

    衣服是浆洗过的,顾岩廷残留在上面的味道不多,大都是皂角的清香,宋挽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阿炤的哭声竟然渐渐减弱,小手拽住顾岩廷衣服的一角再也不肯松开。

    奶娘也被这一幕惊到,欢喜的说:“夫人,小少爷不哭了!”

    宋挽喉咙发哽,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阿炤认得爹爹的气味,待在爹爹身边就不哭了呢。

    阿炤哭了大半个下午,早就精疲力尽,抓着顾岩廷的衣服很快睡过去。

    宋挽帮他换了几次毛巾,等他的体温恢复正常,一颗心终于回落,一直被忽略的饥饿终于席卷而来,脑袋也跟着有点晕。

    奶娘扶了她一下,紧张的问:“夫人,你怎么了?”

    宋挽摇头,说:“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厨房还有饭菜吗,拿点过来吧。”

    宋挽还是担心阿炤,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想着还要喂奶,就逼着自己吃一点。

    奶娘连忙去吩咐人准备饭菜,宋挽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休息。

    宋挽是傍晚回来的,折腾到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屋里点着灯,就着摇曳的烛火,宋挽的目光一直落在阿炤身上没办法移开。

    阿炤比刚生下来的时候长开了一些,眉眼都像顾岩廷,鼻子像宋挽一些,皮肤也随了宋挽,白得发光,以后他若是从文不从武,怕是比宋清风还要蛊惑小姑娘。

    胡乱想了一会儿,宋挽想起他肩上那枚胎记,稳婆说胎记不深,长大以后应该就看不见了,宋挽这些时日没太注意,正想拨开衣服看看那胎记,一个激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夫人。”

    循声望去,白荷和青萼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眼前。

    白荷喊了一声“夫人”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宋挽也没想到她们会突然出现,噌的一下站起来,半晌却只憋出来一句:“刚到吗?吃过晚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