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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前往,多有叨扰,还请顾夫人恕罪。”墨靖城站在前厅,颔首向宋挽致歉。
他已经四十三岁了,两鬓生了白发,眉眼却很温润,丝毫没有生意人的精明算计,反而有种读书人的淡薄儒雅。
他生的很好看,墨启秀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他的优点。
他年长宋挽许多,地位也在宋挽之上,一见面却向宋挽道歉,宋挽连忙说:“墨家主言重了,原本应该晚辈登门拜访您的,让您亲自前来,是晚辈的错。”
客套了一番,墨靖城落座,开门见山的说:“犬子蠢笨,被人当筏子,白日冲撞了顾夫人,我已用家法惩治了他,让他禁足反省,顾夫人没有被吓到吧?”
话音落下,墨靖城掩唇咳嗽起来。
他咳得有些厉害,像是病了不少时日。
宋挽谨慎的问:“墨家主这是病了?”
墨靖城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咳,淡淡笑道:“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原来他是身体不好,精力不济才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宋挽有些惋惜,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略过这个话题,回到方才的问题说:“我也知道二公子是被人利用了,他本心不坏,并未真的让人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墨家主也不必罚他太狠。”
“这两个逆子,顽劣难训,等战事结束我就把他们送进军营好好磨砺一番!”
墨靖城动了怒,又咳嗽了一会儿,平息后他对宋挽说:“薛定海此人好大喜功,最擅长投机取巧,难堪大任,顾夫人最好莫要与他有太多接触。”
这才是墨靖城今晚专程来找宋挽的目的,他既然看出薛定海是故意利用墨启秀的,自然也看出薛定海打的算盘。
宋挽感觉到温暖,点头说:“谢墨家主点拨,我会留神的,这等小事,家主派人来说一声便是,若是因此加重了病情我于心何安啊。”
墨靖城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自怀里摸出一个狭长的红木盒子递给宋挽,说:“我听闻你刚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
红木盒子上面有繁复的雕花纹路,一看就价值不菲,打开后,里面装着两支毛笔。
宋挽也是买过墨家制的毛笔的,认出这是墨靖城的手笔,惊讶道:“家主五年前不是就对外宣称再不会亲手制作笔墨纸砚了吗,如今怎么……”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
墨靖城微微一笑,说:“我与上任越安侯是至交好友,你夫君是他的亲侄子,这点礼物不算什么,况且宋尚书的为人我是很敬佩的,夫人能不惧世俗的目光走到今日,也是可钦可敬的。”
墨靖城虽然年长宋挽许多,又见识过很多大风大浪,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但并未对宋挽有分毫看轻,宋挽心底的暖意更甚,颔首道:“谢城主厚赞,等夫君得胜归来,晚辈一定与他一起好好的登门拜见城主。”
墨靖城的礼很贵重,但他已经送了,宋挽也没有过多推脱,墨靖城看她的眼神欣赏更多。
时辰不早了,宋挽还是让白荷和奶娘把阿炤和乐安都抱过来。
两个孩子喝了奶,睡得香喷喷,被抱过来也没有醒。
墨靖城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也没有抱他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又逗留了半炷香得时间,墨靖城起身准备离开,宋挽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看着他安全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屋。
白荷不认得墨靖城,好奇的问:“方才那位先生是谁呀,夫人怎么还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送去给他看?”
现在天气冷,之前阿炤发烧啼哭不止的事让宋挽心有余悸,宋挽让人在里间加了厚帘子,免得冷风灌进来,若不是十分重要的人,宋挽是绝对不会把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