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险境,随时都有可能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却每时每刻都要承受克制感情的痛苦煎熬。

    宋秋瑟不能对宋挽现在的感受感同身受,她这辈子都不会像宋挽这样喜欢一个人,将身心都交付出去,所以她很冷静的对宋挽说:“阿炤和乐安身上都流着他的血,姐姐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姐姐还能好好守护你们的孩子。”

    白日压抑的痛苦在这个时候泛滥成灾,泪水从指缝涌出,宋挽带了哭腔说:“可孩子是孩子,他是他。”

    她会保护好阿炤和乐安,可如果顾岩廷回不来,谁也不能弥补其中的缺憾。

    宋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悲痛,宋秋瑟想了想说:“姐姐若想先留在这里也可以,赤鞑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等援兵赶到,说不定过不久就能收复远峰郡呢。”

    宋秋瑟也并不是多喜欢瀚京,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宋挽能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如果回瀚京让宋挽很痛苦,那她就支持宋挽不回去。

    宋挽哭了一会儿平复下来,她擦干眼泪,平静的说:“这些日子我会有点忙,阿炤和乐安有白荷和奶娘照看,但若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她们可能会手忙脚乱,我需要瑟瑟帮忙留意一下。”

    “姐姐要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说帮忙就见外了。”

    宋挽勉力笑笑,起身准备回去看看阿炤和乐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宋秋瑟问:“姐姐,除了顾岩廷,他从祁州带去的那些人都战亡了吗?”

    “应该是吧,”宋挽点头,想到楚清河和秦岳,心中越发悲凉,“赤鞑那般残暴,进城以后一定会有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戮。”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活下来呢?

    宋秋瑟心底飞快地闪过一些异样的情绪,但她并不觉得那是悲伤或者难过,微微一笑说:“姐姐不要太难过了,回去好好休息,昭陵有这么多好儿郎,迟早会杀了赤鞑,用他的血来祭奠那些将士的亡魂。”

    宋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颔首应道:“嗯。”

    血债终是要血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