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没睡,宋挽刚回去,白荷便寻了过来。
宋挽抢先问:“阿炤和乐安睡了吗?”
白荷点点头,说:“小少爷和小小姐睡得很好,方才把过一次尿又睡下了。”
宋挽知道宋秋瑟还没睡,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阿炤和乐安并排睡在她的床上,她坐在床边,和奶娘一起守着他们。
屋里烧着炭,比外面温暖不少,宋挽搓了两下手,走过去说:“越西敌军没有攻城,城里是安全的,你们安心去睡吧。”
白荷虽然不放心,但也知道宋挽有话要对宋秋瑟说,和奶娘一起离开,青萼没走,留了下来。
宋挽眼神柔软的看着阿炤和乐安,对宋秋瑟说:“顾岩廷是诈降的,北衡山上还有我们的人,今晚赤鞑应该是想举兵攻打祁州,但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从看到北衡山上的火球开始,宋挽就猜到一切都是顾岩廷的计谋。
但顾岩廷能用的兵马不多,毕竟要让赤鞑掉入这个圈套,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是不行的。
赤鞑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打过很多次仗,还相当的心狠手辣,就算已经掉入顾岩廷算计好的圈套里,也有可能反杀。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能及时的提供支援,将这个圈套做得固若金汤,让赤鞑绝无生还的可能才行。
但薛定海胆小如鼠,宋挽并不觉得自己能在非常短得时间说服他派兵救援,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宋秋瑟听到宋挽的话就猜到宋挽想做什么,她低声说:“就算北衡山上真的有我们的人,但顾岩廷也不一定还活着,阿炤和乐安需要姐姐,姐姐确定还要犯险?”
宋挽眼神坚定,说:“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顾岩廷,还为了我的断指和你的断臂,赤鞑此人太过残暴,手中犯下的杀孽无数,既然有机会置他于死地,我绝不能放过。”
这么做,是为了更多无辜的,还没有惨死在赤鞑手下的人。
宋秋瑟的手差不多全部长好了,只有指甲还没长出来,这几日痒得更厉害。
她抓了抓指尖,说:“我与姐姐一起去。”
宋挽刚想拒绝,宋秋瑟说:“姐姐也知道,我这具身体已经是怪物了,姐姐若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也该了结了我,以免我犯下杀戮,让宋家祖辈的亡灵都不得安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