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阿炤以后不要入仕。

    朝堂太黑暗了,皇家的荣宠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不如做其他的来的逍遥自在。

    阮氏对宋挽的想法很认可,不然她早就逼着贺南州入仕做点什么了。

    又抱了阿炤一会儿,阮氏才拿起那方墨看了看,随后诧异道:“你见到墨靖城了?”

    阮氏与墨靖城是同辈,当年又是熟识,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相当自然。

    宋挽把自己在祁州见到墨靖城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听说墨靖城积郁在心,病了多年,阮氏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他早就放下了,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

    宋挽没有追问,安静听着,阮氏回忆起往事。

    原来墨家祖上和阮家是有婚约的,墨靖城的娘见墨靖城学业不错,有望考取功名,便觉得阮家这样的商贾之家配不上自己,写信毁了婚约,墨靖城虽然觉得此举不好,却也不想娶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便纵容了这件事。

    后来阮氏和上任越安侯一起到祁州,机缘巧合之下和墨靖城成了好友,墨靖城知道阮氏就是被自己退婚的妻子后,懊恼不已,但那时阮氏已是越安侯夫人,墨靖城再懊恼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阮氏柔声说:“当时他表现得很坦然,并未有过多的情绪外泄,我还以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阮氏虽然年岁已大,但眉眼之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美好,她又比寻常女子聪慧有主见,墨靖城对她念念不忘,还郁结在心也是很正常的。

    时隔这么多年再听到这个消息,阮氏心中并无触动,只是觉得可惜,将那方墨放到一旁道:“这人当时看着挺通透的,没想到这么糊涂,竟为了已经发生的事将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还害了自己的儿子,如今将这方墨给我,难不成还要让我也担几分责?”

    宋挽不觉得墨靖城有这样的想法,柔声说:“姑母误会了,我觉得墨家主送这方墨给您,应该是想放下过往,与自己和解,好好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阮氏哼了一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那两个儿子就够他头疼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