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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名扬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洛靳山在洛锦心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半点儿没有面对洛夫人时的愤怒生气,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好像洛锦心才是洛家真正的掌权人。

    洛锦心正在研磨花粉自己做香膏,闻言柔柔道:“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学规矩,哪儿也没去过,当然不会知道这件事。”

    洛锦心的语气平静,既无惊讶,也无担心,好像洛名扬对她来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洛靳山皱起眉头,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洛靳山自己出身草根,早年还有些真本事在身上,这些年在津州也都荒废了,回来这么久,他只体会到人情冷暖,并没有建立起什么人脉,上次让洛夫人去见洛名扬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更是束手无策,根本想不到办法去大理寺见洛名扬,而且就算见了面又有什么用呢?

    洛靳山有些茫然,洛锦心将香粉从石钵里倒出来,问:“大哥的案子,按理应该有吏部接手,父亲知道大理寺为什么突然把大哥带走吗?”

    洛靳山说:“我让人去问了,但京兆尹的人个个嘴都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

    洛锦心将香粉装在一个靛青色小玉钵里,用银匙压了压,说:“大哥一直说是定远侯夫人设计害他,这件事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若是定远侯出手,大理寺带走大哥就说得过去了。”

    洛靳山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生气的,他下意识说:“心儿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不会空穴来风,让你娘告诉你大哥,一定要死咬定远侯夫人不放吗?”

    若不是如此,洛靳山早就让洛名扬改口说自己当时发了癔症撒疯胡说八道,尽可能低调处理这件事。

    洛锦心把香粉压好,盖上盖子,而后掀眸看向洛靳山,说:“大哥四行事虽然莽撞,但也不会没有分寸,他为何会被扒光了身子出现在勾栏院,父亲难道不觉得有问题?”

    洛靳山抿唇,洛锦心说:“就算父亲让大哥改口,宋挽的名声也已经受到牵连,以顾岩廷宠妻如命的性格,肯定会记恨上大哥,大哥的性命就算保住,仕途也毁了。”

    洛锦心分析的很有道理,洛靳山思忖了一会儿问:“既然顾岩廷心胸如此狭隘,你让你大哥死咬着不放,他难道不会把整个洛家都记恨上?”

    洛锦心微微一笑,说:“从知道我要进宫做太子侧妃那天起,定远侯就与洛家势不两立了。”

    “那你……”

    洛靳山还有疑问,然而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洛锦心打断,洛锦心幽幽的说:“父亲想的没错,我是故意的,既然大哥的仕途无望,与其留着他成日惹是生非,不如让他给我铺路,让姨母对我偏心,毕竟宋挽再有能耐,手也伸不到宫里去。”

    洛锦心的表情有些得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这件事。

    洛靳山后背有些发凉,忍不住说:“他可是你的亲大哥。”

    洛锦心笑了一声,说:“他惹是生非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这个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