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之前对府上的下人都很宽厚,宋挽耳濡目染,对府上下人也都很好。

    赤月澜笑着说:“夫人方才还说府上没有什么规矩,这不还是有的吗?”

    赤月澜的语气轻快,却又像是在说宋挽前后不一,冬铃这时恰好端着茶水回来,想也不想直接道:“夫人为尊你为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乖乖听着便是,哪有你回嘴的份儿?”

    春秀怕宋挽受欺负,前些日子给冬铃灌输了不少正妻和妾室的尊卑规矩,冬铃全都记着,进门儿听到赤月澜这么跟宋挽说话,自是要怼她的。

    赤月澜是真的第一回听说这种事,挑眉看向冬铃,问:“照你的意思,我在夫人面前,连句话都不能说?”

    冬铃点头,把茶盏放下,扬声说:“按照昭陵的规矩,咱们夫人和侯爷才是夫妻,百年之后,只有夫人能与侯爷合葬,也只有夫人的子嗣能够继承侯爷的爵位和家主之位,所有世家大族的妾都只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若是有人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打断腿发卖出去也是没什么的。”

    岂止是不能说话,根本就是比奴才好不了多少。

    赤月澜听完冬铃的话,玩味的问:“我是公主,也要如此?”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自是应该如此,”冬铃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又说,“是你自己放着好端端的公主不做,非要给我们侯爷做妾的,我们夫人的性子虽然温和宽厚,侯爷的脾气却是不好的,你应该也知道侯爷在战场上杀了你们越西多少人,你若敢对夫人有分毫不敬,侯爷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冬铃之前吃的不好,个子有些矮,见赤月澜比自己高很多,说完话以后双手叉腰,来增强自己的气势。

    赤月澜不再看她,看向宋挽说:“大人生气我也挺害怕的,夫人还是与我说说规矩吧,也免得我日后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赤月澜都这么说了,宋挽不好再敷衍搪塞,正要开口,冬铃却抢先一步,倒豆子一般道:“方才不是与你说了么,侯爷最在意的就是夫人,府上的规矩就是叫夫人开心,不要惹夫人不快,只要你不做叫夫人不高兴的事,就不会犯错,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