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恒重新躺下,淡淡的说:“过去十多年,每一日我都有可能死掉,但我还是活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害怕的呢?”

    对活着的人来说,死亡是最可怖的事,在病好之前,他几乎每日都在直面这样的事,心性自是与常人不同。

    卫恒合上眼睛,提醒顾岩廷:“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从国公府回去,顾岩廷没什么睡意,先去厨房倒了半罐盐带上,直奔清越阁。

    既然卫恒提了议,他想马上试试。

    然而一进清越阁,卫恒便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

    挂在阁里的纱幔被扯断不少,宋秋瑟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咳出声来。

    顾岩廷皱眉,问:“不是说好这件事我来处理么?”

    宋秋瑟捂着胸口爬起来,恨恨道:“是她驱蛇要害我,我要是不来,她还以为我怕了她!”

    你是不怕,但你打得过吗?

    顾岩廷腹诽,抓着纱幔借力,直接翻上二楼。

    赤月澜已从屋里出来,见到顾岩廷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媚笑道:“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顾岩廷没说话,自怀里抓了一把盐洒向赤月澜。

    赤月澜毫无防备,等盐沾到皮肤,痛苦的惊叫一声。

    竟然真的有用?

    顾岩廷意外,将身上带的盐都洒到赤月澜身上。

    赤月澜一路后退,被门槛绊得跌倒,宋秋瑟端着一盏灯上楼,在烛光的映照下,赤月澜身上的皮肤都被盐粒灼烧出一个个小黑洞。

    宋秋瑟好奇的看向顾岩廷问:“你往她身上撒的什么?”

    “盐。”

    顾岩廷说完,走到赤月澜面前,踩着她的肩膀问:“怕了?”

    赤月澜惊疑未定,不甘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怕盐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如实交代你是什么怪物,又有什么企图,我就把你腌在盐缸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岩廷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赤月澜想到那个画面,心头一紧,软着声说:“我没有什么企图,我就只是喜欢你,想到和你在一起。”

    宋秋瑟被赤月澜的话恶心到,冷声说:“我马上让人去买盐。”

    “不可以!”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凄厉的尖叫,宋秋瑟感觉胸口一痛,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