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忘了,糊涂啊。”
宋挽安慰道:“并不是姑母糊涂,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阮氏拉着宋挽说:“这些年我深居简出,并不知道京中哪家的姑娘好,今后有什么宴席,阿挽都叫上我一起,我也替那逆子把把关,不然他怕是会直接带个风尘女子回来气死我。”
阮氏其实没有鄙视风尘女子,只是要接受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儿媳妇,还是有很大的困难。
宋挽应下,又陪阮氏说了会儿话,等日头不那么大了,才带着阿炤和乐安离开。
人有些多,出门的时候带了两辆马车,宋挽和宋秋瑟抱着孩子,便让白荷和奶娘去了后面那辆马车。
阿炤和乐安贪睡的很,吃完饭一直睡着,坐在马车上也没有醒。
经过阮氏和宋挽的指点,宋秋瑟抱孩子的手法熟练了不少,乐安在她怀里睡的很香,宋秋瑟一直看着她,目光很温柔。
宋挽轻声说:“我和顾岩廷商量过了,如果瑟瑟你真的讨厌男人不想成亲,那我们就把阿炤过继给你,他以后会叫你娘亲,为你养老送终。”
宋秋瑟豁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挽,说:“阿炤是嫡长子,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姐姐怎么可以把他过继给我?”
宋挽轻轻拍着阿炤的背说:“你只要不成婚,就永远都是侯府的二小姐,阿炤过继给你也会住在府上,并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个爵位是顾岩廷刀口舔血挣来的,阿炤若是没有习武的天赋,这爵位给他也无用,若有天赋,他自己便能挣,想来也是不需要这个的。”
宋家对子女的教导向来如此,父辈挣的功勋让后辈能在安宁的环境心无旁骛的念书学习已经尽到了抚养责任,后辈不该躺在父辈的功勋上坐享其成,而要学以致用,靠自己的才能闯出一番事业,就算是女儿家,也不能完全依附夫家,要有自己的主见和底气。
宋秋瑟也想起这些,抿了抿唇说:“我不同意,姐姐也不该就这样草率的决定阿炤的人生,他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日后若是知道真相,肯定会恨姐姐,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但这不能以牺牲阿炤为代价!”
这个世道,出身实在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