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便打发掉。

    宋秋瑟一阵见血的说:“夫人是当家主母,庶出的孩子,该如何教导都是夫人说了算,如今她闯了祸,夫人却把责任推到姨娘身上,难道这孩子自幼是唤姨娘做母亲?”

    庶出的孩子地位是远不及嫡出的,但到底都是家中的子嗣,主母无论怎么苛待妾室都可以,若是明目张胆的苛待孩子,便会被人说心胸狭隘,不够贤淑。

    巡抚司夫人未曾想到宋秋瑟不怪那孩子,而是将矛头直接对准自己,她心头一哽,说:“宋二姑娘误会了,我并非是有意推脱此事,只是那狐媚子心眼儿极多,想来是最近趁我忙着操办婚事,故意唆使这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我方才也是太着急了才会那样说。”

    “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府上的下人难道个个也都被唆使了?”

    方才宋秋瑟与那孩子说了大半天的话,却没有一个下人出来阻拦,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巡抚司夫人非要说自己是无辜的,那她管理下人不力,那也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

    巡抚司夫人原本还想能出一口恶气,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狼狈不堪。

    没办法辩驳,巡抚司夫人只能软了语气说:“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还请宋二姑娘大人有大量,看在府上办喜事的份上,莫要揪着此事不放。”

    “我本就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夫人特意请我来观礼,又安排了这一出,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是吗?”

    巡抚司夫人肠子都悔青了,巴不得宋秋瑟赶紧走,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宋秋瑟岂是说走就会走的?

    没办法,巡抚司夫人只能低头问:“宋二姑娘要如何?”

    宋秋瑟屈指轻轻扣了两下茶几,柔声说:“也不如何,让刚刚犯错那个小孩儿到定远侯府下跪认错。”

    上次游湖宋秋瑟也让人家下跪认错,这次又提出这样的要求,众人不由得猜想:宋家这位二姑娘莫不是有什么怪癖,喜欢叫人在自己门外跪着?

    巡抚司夫人想不了那么多,连声应下,说:“好,等喜宴结束,我立刻就让人把她送到定远侯府给二姑娘下跪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