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泼了酒,胸口湿了一大片,头发有些乱,手腕也是通红的,神情还有些惊魂未定,宋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扫了一圈屋里的少年,问:“谁能解释一下,我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宋挽的语气仍是温和的,不急不徐,听不出多少怒气,这些少年人便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其中一个笑嘻嘻的说:“我们好心请她喝酒,她不识好歹,还打翻了我们的酒,那可是窖藏了十年的好酒,夫人说该怎么办?”
他们不觉得自己强行把别人的婢女抓来喝酒有什么不妥,反倒还恶人先告状,要宋挽赔他们的酒。
宋挽看向说话的少年,说:“酒自然是要赔的,所以今天这局是你攒的?”
宋挽的神情平静,眼神坚定,直勾勾的看人时,并无威压,却有种洞悉一切的犀锐。
少年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上她的视线后,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屋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宋挽等了一会儿说:“今日之事,是我不对,现在我人在这里,若要赔罪,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说话才行,总不能要我一个接一个的向你们赔罪吧?”
宋挽没有半句辩驳,认认真真的要赔罪,这些少年没料到宋挽会有如此反应,一时都愣在那里,心中不安起来。
少年人互相看看,还是不敢说话,宋秋瑟冷笑一声,说:“你们不是自诩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连站出来答话的勇气都没有,不如回家找自己的娘亲多吃几年奶再出门。”
宋秋瑟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有气性大的少年坐不住了,拍桌站起来,指着宋秋瑟怒问:“你说什么?”
宋秋瑟看着那少年说:“我说你们敢做不敢当,不配做男子,不如滚回家去藏着,也免得丢你们家列祖列宗的脸。”
这话更是直白,触了众怒,眼看这些少年要撸起袖子揍人闹事,一个穿墨色长衫的少年开口说:“今日的局是我组的,夫人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他们都是我的同窗好友,今日来此,看的都是我的面子。”
墨衣少年这话听着挺义气的,宋挽看着他问:“我的婢女与你们素不相识,好端端的,你们为何要逼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