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早就拜堂成亲了,就算他后来还是变心,她也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质问他为什么要变心。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良久,陶巧巧才再度开口:“我不喜欢赵世子,以后也不会与他有什么往来,我的大哥是有大智慧的人,日后他自会为我相看一位值得托付的良人,谢楚大哥关心。”
陶巧巧的语气平静而柔和,好像方才情绪失控的人根本不是她。
楚清河胸口的钝痛加剧,他轻声说:“抱歉,今晚是我越矩了。”
陶巧巧说的很对,他现在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说什么。
“朝廷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等参加完宋二姑娘的婚宴,我就会去祁州赴任,这一去山高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我只能祝你日后过得开心顺遂,不要有什么烦扰。”
楚清河原本是打算走之前正式向陶巧巧告个别的,谁知今晚会闹得这样不欢而散,以陶巧巧的性格,日后未必会想再见他,索性趁机告别。
楚清河的话说得像是诀别,陶巧巧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紧抿着唇不吭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吱呀响了一下,楚清河走了。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陶巧巧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她忍不住开口问:“楚清河,你要是还在就应一声,不管以前发生什么,我都原谅你。”
她不想被抛下。
她也不想跟他此生都不复往来。
然而她等了许久,周围都还是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楚清河真的走了。
眼眶控制不住发热,怕自己会没出息的哭出来,陶巧巧摸黑躺到床上,辗转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丫鬟见陶巧巧迟迟不起,推门进去,发现桌上多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翠绿玉簪,叫醒陶巧巧问:“郡主,这里怎么多了一支簪子?昨夜难道有人来过?”
丫鬟的表情有些担忧,郡主住在国公府,半夜闺房却进了人,这要是传出去,叫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陶巧巧没睡好,眼睛也有些肿,从丫鬟手里拿过玉簪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瓮声瓮气的说:“这是前几日阿挽送我的,昨夜我拿出来把玩了一下忘记收起来,你别瞎说。”
丫鬟日日都在屋里伺候,根本没见过这簪子,但陶巧巧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坚持,只能应了“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