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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姜犹豫了下,说:“他的状态不太好,醒了也没跟我说几句话。”就是跟她要手机,他原来的手机已经不见了,白姜是临时替他办了张卡。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用了,她则用的是她以前换下来的。
毕竟现在就靠她打工那点钱,要维持裴宿的住院费医药费,实在难以挪出多余的钱来办别的事。
她甚至,都住在咖啡厅安排的员工宿舍里。
江拂听着,随意问了句,“他找我有事吗?”
刚刚都没说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样,江拂就不想继续问了,“既然没事,那就挂了。”
白姜迟钝两秒,才道:“好吧,打扰你了。”
放下手机,白姜回过身,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裴宿,走过去把手机放在他旁边。
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白姜道:“裴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裴宿看着窗外,闻言转过脸,一双眼睛只印着白姜一个人的身影。
他这样看了白姜许久,久到白姜差点顶不住压力站不稳,他方才出声:“你瘦了。”
短短三个字,白姜的眼泪险些掉出来,她挤出一个看不出异样的笑:“好像有点,瘦点好看。”
“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个星期了,”白姜的眼神在他身上检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不舒服的地方?”
他被人打伤一条腿和后脑,腿还在打着石膏,而后脑处的伤导致他昏迷了一周。好在医生说,只有骨肉伤。
裴宿不言,片刻后说:“靠近点。”
白姜扯扯衣角,凑过去,“怎么了?”
“你现在做这些,想图什么?”
裴宿扼住白姜的脖颈,让她趴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继续道:“还是说,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一直以来裴宿的警惕心都很强,现在出了事更甚,白姜纤细的脖颈在他手底下显得很脆弱,很容易就叫他扼得呼吸困难。
白姜想扒开他的手,又担心自己挣扎的幅度太大碰到他的伤口。只得抓着他的手臂,指尖掐着他的皮肉让他松开些。
“没有、没有人让我这么做……裴哥,裴哥你先放开我,真的没有……”
她实在太难受了,腔调都变了味,裴宿松开手指,任由白姜疯狂地咳嗽。
咳了好一会儿,白姜终于舒服点,捂着脖子急急解释:“是我送你来医院的你忘了吗?我每天都来,你没醒我也每天都来,没人让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裴宿眯了眯眼睛,还在怀疑,“图什么?”
“一定要图些什么吗?你从A市离开,我不也是二话不说就跟你过来了吗?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现在的情况,你都看到了。”
纵然落魄到这个地步,裴宿身上那种压迫人的气势也不见减。
微眯一眯眼,就很容易让人感到自己在被审视。
白姜不敢骗他,何况她根本没有骗他。
“我不介意,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图什么的话,可能就是图你好好活着。”白姜鲜少在裴宿面前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和他说话,实际上她心里很怕,“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可能要害你。”
裴宿闭上眼睛,漠然地说:“难不成你想以此来要挟我?”
白姜又气又怕,索性道:“是啊,要挟你不好好活着把花我的钱都还给我。我现在可是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救你了,你要不活着,我上哪要去。”
实际情况白姜也了解到一些,裴宿要再想像以前那样是很艰难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