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捡地上的衣服穿,不像练家子那样强壮的肌肉横生,可以说是“薄”,漂亮的,还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浅薄的肌肉感。因此力气也不是蛮横的,都是狠劲。

    稍显凌乱的短发为他添了一分随性的慵懒,多少和往常见到的那幅死气沉沉的漠然有了不同之处。

    听着江拂带着警告的话,孟执抬眼看向她,目光淡淡。

    被盯着,江拂以为他会拒绝,提气要继续说话,他却说:“做都做了,还怕么?”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

    江拂骂完,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扭头走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程敛也下来了,他和裴宿一块,看样子晚上是睡在裴宿那。

    程敛一看江拂,推开裴宿来找她。

    裴宿在那笑着骂他一句。

    程敛说:“我还打算你没出来我去叫你。”

    “昨晚我睡得早,醒得也早,没事干就起来了。”

    实际上呢,粉底液下面她的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

    江拂心里苦兮兮的,把孟执翻来覆去的骂。

    到了楼下餐厅,人陆陆续续的下来。看见孟执换了身衣服出现,江拂一直悬着心终于能安稳放回去。

    今天江拂和程敛要走,他们二人先吃完回楼上拿行李。

    房间的窗户大开,收拾的也算整齐,饶是如此,江拂还是不想多做停留。

    催促着程敛快些走,程敛问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江拂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想起来家里电脑里还有组拍好的照片没发,晚了我要被扣钱了。”

    “知道了知道了,工资到账了请我吃饭。”

    “那得看你能不能赶上了。”

    江拂跟程敛说着话拿着行李到院子里的停车坪,裴宿和孟执在车边等着。

    裴宿说:“真这么早就走啊?”

    “没办法,再说你回去了见面还不容易么?”

    后备箱开着,程敛往里放行李箱,江拂站在一边,和裴宿的视线碰上,后者对她笑了笑。

    “对了,”裴宿注视着江拂,话是和程敛说的,“昨天晚上孟先生是不是去你们房间了?”

    脑袋像被人闷闷打了一拳,江拂捏紧手指,紧紧盯着裴宿。

    正好在这时候提起来,江拂不信他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昨天在马场他说过那些话。

    可裴宿看上去坦荡极了,就跟问他们昨晚吃的什么一样。

    程敛皱了皱眉,说:“有吗?”

    他看向江拂。

    江拂手心湿热,张了张嘴,“我……”

    “昨晚我去找你,不过你不在,”孟执平静地说,又反问程敛,“你去哪了?”

    江拂心思一动,觉得自己找到机会了,在程敛之前说:“阿敛去找他们打牌了。”

    裴宿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紧接着道:“没有啊,我们昨晚没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