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分手补偿会多给点。
手机没什么好玩的了,江拂关了放一边,躺下去睁着眼发呆。
她猜的不错,躺了很久她都没有一点睡意。
或许因为这是易家,这里是易夕的房间,她无法摆脱这些阴影。又或许是她害怕一睡着了,会做以前那些噩梦。
比起失眠,她更惧怕痛苦。
干睁着眼想度过一个晚上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过了十二点,江拂想着他们应该都睡了,爬起来想去阳台上透透气。
没忘孟执睡在客厅,江拂过去时的脚步特意放轻。往沙发上一看,空空的,没人。
紧接着江拂在阳台上发现了孟执。
他倚在在那看着外面,手指间有一点猩红,像是在抽烟。
夜色相衬,孟执修长的背影笼罩上不易察觉的孤寂与落寞,十分浅淡,稍一不注意都会忽视掉。
江拂揉揉眼睛,在心里笑话自己估计是矫情过头,怎么能把孟执和这两个词语联系到一起。
抬脚走到阳台上,江拂关好玻璃门。孟执手上烟的味道被风吹散,溜到江拂的鼻息间。
孟执发现江拂,侧过身子,淡淡一眼,又收回目光,“穿成这样来勾尹我了?”
闻言,江拂脚步一顿,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易夕的,易夕原本就瘦,江拂又长的很好,易夕穿着很平常的一件无袖睡裙在江拂身上就变了个味了。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江拂又忘了把外套带着。
她皮肤又白,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在夜色下白得晃眼。
江拂把孟执带着针对性的话从脑海里剔除,跟他有来有回,“你怎么不说你站这是等我来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你还欠着我什么。”
“你想得美。”
江拂在他身边站定,伸手抢过他手上的烟,凑到嘴边,轻车熟路地抽了一口。
她这架势拿的相当不错,但一口下去人被呛的不停咳嗽。
孟执顺手接过烟,看她弯着腰剧烈地咳。
等她咳够了,眼圈也红了,孟执评价她:“不会还来凑什么热闹?”
江拂咽了咽喉咙,忍住那股不适,红着眼瞪孟执,“我怎么知道你抽的烟这么烈。”
孟执对她倒打一耙的功夫很感兴趣,俯身靠近江拂,空着的手捏住江拂的下巴,细细打量,“我让你抢我烟抽了么?”
江拂刚才纯属一时冲动,所以她现在找不到话反击孟执,只能吃瘪地拍开他的手,趴在台沿上,看着远处。
两个人少见的陷入沉默之中,站在一块,谁也没打扰谁。
先打破宁静的人是江拂。她穿的凉快,夜里的凉风吹一吹,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易朝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何止是听话,简直是把狗腿的那一面都激发出来了,不是易朝平时的样。
孟执指间的烟已经熄灭,他捏着烟蒂,冷淡道:“我能帮他要更多的钱,他能不听话么?”
江拂已经从最开始知道时的生气,转变成现在的不屑了,“要吧,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给。”
说完江拂转念一想,孟执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他帮易朝跟她要钱,肯定不是为了帮易朝,更可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难做。
“我到底和你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刁难我?”
孟执对上江拂不解的眼睛,她看上去真的很不懂他为什么要做那些。
孟执伸长手臂把江拂按到自己身前,强硬地掌控着她不让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