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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听他一说,满心不愿意。她打量着孟执,想找寻他醉酒的迹象,但实在看不出。她不再看,委婉地表达自己的不情愿,“我明天还要早起,要是送你回去再回家就太晚了。”
孟执却没这么好说话,他道:“现在有工作忙了,连送我一趟都不愿意了。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
话他没说的太直白,江拂之前为了能从他手里拿到资源,可不仅说好话那么简单。想尽办法要出现在他面前,为此都能从家跑出来再送他回住处。现在倒是不屑伪装,连句假模假样的话都不想说。
江拂僵硬地挤了挤笑出来,“你又不喜欢我在你面前晃,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孟执说:“那我现在叫你留下来等我。”
他稍稍靠近江拂,也许是喝了酒,从话语和姿势上都显着强势,“听见了吗?”
江拂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退后一小步,扭脸没有好气地说:“知道了。”
又瞪了眼孟执,江拂伸手推他一把,让他拉开距离,“还有没有事要吩咐了?赶紧说。”
孟执站好身子,眼眸微阖,紧盯着江拂的脸,好片刻才道:“没了。”
一说完,江拂一秒都不多待地转身走。
还站在原地的孟执,眼神随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见。
江拂回包间的路上想,孟执太小题大做,这点事还要专门拉她出来说。仔细回味孟执方才的态度后,江拂又感觉他好像欲言又止。
猜不透孟执要干什么,江拂索性不去想了。
包间里,展行已经被灌的有些醉意,展阳在他旁边严肃地和他说话,他点点头,又见江拂回来,略憨地对江拂扬起一抹笑,招她过去。
江拂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忘了跟你说,你能来我挺高兴的。”
展行确实喝多了,举止都不太正常,傻不拉几的冲江拂笑。
展阳在旁边说:“他喝多了,乱说什么你别介意。”
“没事。”
要说展行正常的时候,对江拂比较温和克制,有酒精放大心绪时,望着江拂的目光都是专注又炙热的,还不知掩饰。
一桌的人,除了其他喝嗨了的,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来展行的注视。江拂作为当事人更是明白,但她装不知情,任由展行看着。
孟执在江拂后面隔了几分钟回来,他坐的位置都不用特意去看,江拂就在他的视野里,连带着脖子和脸都通红的展行在看什么,孟执都看得清楚。
展阳中途叫人送了茶水进来,孟执这会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视线始终环绕在他们两人之间。
因为展阳在这,他让其他人都收敛着,没把这顿饭吃太长时间。
走时,展行已经快烂醉了,被他哥扶到车上。剩下的人里展行的朋友江拂都不熟,看着展阳把人都安排好坐上车离开,江拂贴心地说:“你先送展行回去吧,我开的有车。”
她也没沾酒,展阳便放心地开车带展行走了。
也不知孟执怎么跟他说的,孟执没出现在门口,江拂回到自己停车的位置,在车边看见孟执。
江拂开了锁,径直走到另一边坐进驾驶位,没和孟执多说话。
孟执没要她提,自己坐上车。
车开出去,江拂默认去宿湾,原本靠着椅背闭眼小憩的孟执却说:“去你那。”
要不是已经汇入车流,江拂想直接停下来,“为什么不回你自己家?”
“我那有人。”
“那你也可以去住酒店。”
孟执重复道:“就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