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我让人给你送来了,表白台词你快想一想,歌我给你准备好了。Music!”
小达芬奇那边话音未落,钢琴的独奏声便响了起来,紧接着的居然是她本人的清唱(注:坂本真绫的《色彩》):
“孤独时你的声音总萦绕在耳畔”
“若感到痛苦放弃就好”
“黑洞般深不见底阴森却魅惑的甜美声音”
“我模仿你的口头禅”
“说这都不算什么”
“哪怕是谎言也没关系”
“一切的生命终有终结之时”
甜美的歌声,蕴含着强烈的某种好似思念之情的声音,路明非却隐隐间觉得有些头痛,好像在这歌声之中隐藏了某种咒语,一种好像要唤醒什么东西的思念之咒。
路明非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恍惚间他觉得世界似乎距离自己都变得遥远了起来,自己在迦勒底那个算不上整齐也算不上凌乱但是配置齐全生活起来很是惬意的小窝消失了,恍惚间他又回到了自己在老家的那个房间,那个自己跟路鸣泽共住一间房的家。
“哥哥。”
他听到了中性的低沉少年嗓音的呼唤。是在呼唤自己吗?路明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在本来属于自己那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米六的路鸣泽的床铺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孩。
男孩长相精致,五官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年龄约莫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小夜礼服,上头仿佛点缀着流淌的辉光。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感。
“交换么?”男孩轻声问。
“什么什么?”路明非不懂他在说什么。
“交换么?”男孩再次问。
“换什么?我没钱……I am poor, no money……见鬼,难道翻译机器出问题了?那个顶着蒙娜丽莎皮的大叔心奸商这是在故意整蛊我?”
“那你还是拒绝了?”男孩没有在意路明非的碎碎念,他慢慢地扭过头来。他有一双耀目的眼睛,瞳孔里好似流淌着熔金色的光彩,仿佛融化了的黄金,又像是在映照着火焰。
这情况有点诡异。换做来迦勒底之前的衰小孩路明非可能就被唬住了,但经历了最悲催的事情之后,来到了迦勒底靠着一手游戏水平混得风生水起的路明非不一样了,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同了,通俗点讲就是他不再总之唯唯诺诺,面对麻烦更多的是‘草泥马燃起来!’。
这里是迦勒底,这里是神秘的世界,说谜语人的家伙多了去了,所以听不懂无所谓,重要的用心去感受。
路明非用心去感受了,于是他觉得眼前的男孩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传销骗子的味道。难不成是奸商达芬奇故意报复路明非私底下“大碧池!”的恶称?于是他不屑一哼,路某人心说达芬奇这你可就错了,我路明非是直男!想忽悠我你不派个美少女出来,结果来了个小男孩?
就是再漂亮都没用!
路明非嫌弃的摆了摆手:“pong友,No Gay,我申请换个售后,搁这诱惑谁呢?想诱惑我至少弄个贝露丹迪或者伊卡洛斯来好么?”
“小心那些不断试探您的家伙,哥哥。”男孩只是笑了笑了,似乎也不在意路明非满嘴的跑火车,“还有,这是我给您的建议,对门外的那个女孩的话,您只需要对她来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然后再随便告白就可以了哟。”
什么?
不等路明非从莫名其妙的胡话中反应过来,男孩的画面消失了,原本迦勒底宿舍的布景迅速回归,达芬奇的歌声还在,悠扬的音乐也在继续,那个男孩就好似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紧接着像是故意打断路明非思考似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