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听后,又说道:“义兴镇离这有十公里左右,走路快也要一个半时辰,小公子若去的话,怕是路上有些难走。”

    沐晨听后,看向程东华就问道:“能赶马车去吗?”

    程东华道:“可以,如果有马车路上也能快一些。”还好将军说了他们应该是坐马车去,让自己骑了马来带路,又道:“我在前面带路,这位兄弟跟在我后面便是。”

    方海道:“多谢程兄。”

    话后,方海便请了小二牵了他们的马车出来,后跟在程东华骑着的马后往雪地里赶去。

    一路上,因雪积压在路上,即便是骑马也是走的不快,沐晨时不时的往着窗外看去,一路上就几乎就未见到有人在路上行走,只有满目的白雪,见状心底也渐渐有些荒凉了起来。

    在马车快走了一个时辰后,程东华‘吁’的一声,手中也勒住缰绳,马鞭指着眼前的几处低矮的茅草屋说道:“前方就是流民的地方。”

    方海也勒住了手中的缰绳,看着眼前,即便是还没有进到屋子也知道,屋内的人怕是过得并不容易。

    沐晨迫不及待的打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去,低矮的茅草屋顶上几缕青烟升起,其中一家门前一人正拿着一把大大的扫把扫着门前的积雪。

    付老爷子看着沐晨,轻咳了一声,沐晨立时便把车帘放了下来,随即付老爷子掀开马车门伸出头往外看了看,道:“把马车停在这里,我们走过去问问。”

    方海依言,跳下马来,拉着缰绳固定好马儿让付老爷子和沐晨好下车来,程东华见状也下了马来,找了一棵树后,把手中的绳子一系,准备和他们一道走去。

    方海也系好马车后,几人就往前方的房屋走去,路上付老问道:“这里的人可都是流民?”

    程东华回道:“都是,来了也有些年了。”

    沐晨听后,仰头看向程东华问道:“他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程东华还没来得及回答,付老爷子就感慨的说道:“有些到了时间也难回去了,离家几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了,回不去了。”

    沐晨又岂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仍是装着懵懂不知的问道:“他们来了很久了吗?那为何不把住的房子修一修?这茅草屋会不会被大雪给压垮了?”

    程东华听后,暗道:果然是小孩子,不知这世道艰难!道:“压垮也是有的,前几年一户人家的屋子就塌过,屋里的人还被砸死了一个。”

    沐晨心里一堵,叹息道:“他们也太可怜了!”

    这话程东华却是没有去接,若是无辜之人自然是可怜,可这里的都是流民,都是犯过大错后才会被流放到这里,作为惩罚也算不得可怜。

    几人越走越近,眼看着就要走到屋子前面,屋前扫着院子的人也往几人看去。

    付老爷子也看向那人,半晌后喃喃说道:“命不久矣!”

    沐晨听见付老爷子的话后,转头对着付老爷子就说道:“师傅,你是在说谁命不久矣?”

    付老爷子停下来伸手指了下离他只有一丈远的人说道:“此人瘦骨嶙峋,面色枯槁无华,嘴唇乌紫,张口呼吸,一看便是久病体虚之人,心有隐疾的人,现在也只是强弩之末了。”

    沐晨道:“师傅我们是大夫,不能就他吗?”

    付老爷子道:“即便我能救他,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忽地转头对着程东华问道:“这户人家是犯了何错而来?”

    程东华正在心里惊叹他的医术,这神医就是神医,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能知晓得清清楚楚,回道:“这户原是一知府大人,长期在任地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抢人钱财,夺人妻女,后被告发被判了斩立决,一家老小被流放。”

    付老爷子听后看向沐晨道:“现在可还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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