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恼这个老头的。

    小孩子抄作业,你写血书上奏到大君那里去,这不是不讲‘武德’么?

    解闺璧还未问他何事,便见老者执手躬身深深一拜。

    “达者为师,如今解教习就是老朽的授业恩师!”

    解闺璧:“……”

    蔺人执拗起来可怕,横竖蔺天行一道口谕砸了下来,明个儿她就得跟解鹰一起去学府报道了。

    她还能如何?

    ……

    回了府,解鹰一进门就要脚底抹油地开溜。

    可他就一个没觉醒的普通人,还能在家里跑出大小姐的手掌心不成?

    解闺璧冷笑一声:“你不是爱抄作业?之前都没发现小鹰你这‘爱好’。”

    “好!墨一、墨二,去市集上买百八十本书回来。

    我让你抄个够!”

    墨一、墨二给已然泪眼汪汪的解鹰,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赶紧去买书了。

    这寻矿没寻成,让熊孩子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没多一会儿,内府差人送来两套衣服。

    一套冬日穿的灰色鹤袍,一套夏日穿的灰色鹤袍。

    解闺璧:“……”

    捧着两套衣服,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是铁了心要赶鸭子上架啊!

    解仲气出门给吉道天挑选的人教授赌石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解鹰一边哭一边抽噎。

    墨二一脸生无可恋,低头抄书。

    “哟,怎么了这是?

    想你姐了?

    你姐这才刚走多一会儿,你就哭成这样?”

    一边摘菜的墨一幽幽道:“就是咱小姐罚的。”

    解仲气惊讶地问:“不是跟你们大太保寻矿去了?这么快就回了?”

    墨二痛心疾首道:“还不是小鹰!他直接把大小姐说‘哀兵之论’,一字不差地照搬上了学府的作业上!”

    “总教习直接血书进谏大君……”

    “那少君可不一个飞讯就把大小姐召回来了!”

    解仲气眼珠子朗声笑道,“多大的事儿,我去劝劝就是。”

    墨一把摘好的菜放一边,淡定地指了指手都有点酸的墨二,“这个就是劝过的下场。”

    解仲气默默收回迈出的脚,“今个儿有点累了,晚饭时候再叫我。”

    天黑了,吉道天才上门。

    墨一用手势比划:【小姐睡了】

    “解鹰呢。”

    【还在抄书】

    吉道天迈步往里走,淡淡‘嗯’了一声,便朝解鹰的房间走去。

    解鹰一边揉眼睛一边抄书,直到屋门被轻轻推开,他这才撂下笔回头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结果,却看见走进来的是吉道天,而非他姐姐。

    解鹰的金豆子又开始‘啪嗒’、‘啪嗒’掉。

    “男人哭,丢人。”吉道天走过去淡淡道。

    桌上压着一摞誊抄的密密麻麻的宣纸,这次可是把解鹰罚狠了。

    看见解鹰抹干净了眼泪,他抬手轻轻拍了下解鹰的肩膀。

    “男儿流血不流泪。”

    解鹰抽抽嗒嗒,“可我抄不完。”

    吉道天自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提笔蘸墨道:“我帮你。”

    吉道天拽过一张宣纸,扫了一眼解鹰的稚气的字,就在纸上写了一模一样的出来。

    解鹰的眼睛都瞪圆了,只给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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