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挡眼睛,又是‘叮当’脆响不断。

    ‘踏’,‘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关押着他的水潭上,脚步声方才止住。

    那人应是在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而这种感觉,是他非常讨厌的。

    “猜猜我是来做什么的。”将他关在这里后便消失了的男子问道。

    “上使要么是来杀我,要么,便是来放我的。”

    那人轻声一笑:“你脑袋倒是灵光。不如再猜猜,我是来杀你的,还是来放你的。”

    见解伯紫不说话了,那人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性子很是无趣。”

    说罢,他抬手按下墙壁上的机关。

    ‘咔哒’声接连响了六次,制住解伯紫的锁扣纷纷解开。

    他因为几日都是一个动作,此时全身僵硬,缓了缓才活动着关节,对上面站着的上使道:“多谢上使。”

    那人自怀中摸出一物,随手一抛。

    解伯紫反应到快,抬手便接住了那东西。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狰狞鬼面。

    “多谢上使提拔。”

    那人摆摆手道:“这是你那条消息换来的,不用谢我。”

    解伯紫‘哗啦啦’躺着水牢中腥臭的脏水爬了上去。

    那人转身向水牢外面走,解伯紫便跟在他身后。

    “我说过,我很赏识你。”

    “你既已将功抵过,此前种种便一笔勾销。”

    两人走出水牢,解伯紫闭上了眼睛,半晌才敢睁开。

    正巧,走在前面的上使回过头来。

    面上一张做工精美的生肖鼠面具,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面具,“如何?喜欢么?哈,你那条消息换来的,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够了,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向前走,“小子,努力往上爬吧,上面的‘风景’才是最美的。”

    没走几步,这人又道:“哦,差点忘了。你这名字太难听,换一个吧。”

    解伯紫脚步微微一顿,便从善如流道:“请上使赐名。”

    新上任的鼠使哼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爹,干嘛让我起。新名字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起的,那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他一番话,难得在解伯紫的心头带起一丝涟漪。

    鼠使又说道:“鬼面以上,名字都是自己取得,可知道为何?

    有一位大人物,有着这样一段过往,

    父亲是修行者,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有天赋。

    有一天,那位父亲不知在何处听信了一个‘偏方’。

    心肝三份,吊心兰三份,鼠马草一份,骨肉三份,肋骨磨粉一斤,脚筋三两,亲子血一缸。

    文火熬煮一月,行房时服下,可生贵子。”

    “那位被救下来的时候,脚筋被抽出来了,血放一般,已经奄奄一息。

    那位生父正要活人取心。

    那位大人物修养好后,便给自己改了名,自此一飞冲天。

    知道这人是谁么?”

    解伯紫摇头。

    那微微扬起头,望天喟叹一声。

    “乃是我圣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灼桦圣女。”

    “……灼桦?”解伯紫轻轻念道这名字。

    “不错。她说,她愿意化身为点燃这个世界的一根无名欣桦,只为让这天下之火烧的更猛烈些。”

    “惭愧。我不如她。”

    “莫说你,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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