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带刀的石师一声惊咦。

    除了高台上已经勾肩搭背,喝得有点儿上头的族叔侄俩。

    满院人都是一片死寂。

    这切开的是个啥……?

    “头儿!”匪迦的声音压的极低。

    但手却是激动的攥紧了。

    “再看看。”吉道天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沉声道。

    终于,底下的异动引起了,台上族叔侄爷俩儿的注意。

    宫石师摇摇晃晃站起身,脸红的跟关公似的,口齿不清道:

    “侄儿,你找的这石师不行……还得堂叔儿我来,我……”

    说着摇摇晃晃下了高台。

    宫城主坐高台上喝彩,“好好!族叔出马,一个顶俩!”

    宫石师撸了撸袖子,他今儿个赴宴没带解石刀来。

    顺手夺了愣在场上那石师的刀具。

    他对一边儿伺候的仆役,勾了勾短粗的手指头。

    “愣着做甚?原石拿上来!”

    一刀下去,怎么看都没问题的石头,‘啪嗒’一声裂开两半。

    无论是灰扑扑一片,直接把宫石师的那点醉意给惊醒了。

    宫石师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他扭头朝高台上看去。

    逆着光,看不大清宫在康此时的神色。

    只依稀能看清个大概的轮廓,似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上的酒盏。

    吉道天把玩着酒葫芦上的流苏,道:

    “匪迦。”

    闻言,小黑塔似的汉子立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