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解伯紫改变了奔逃的方向。

    他转了个弯儿,又朝着北川河下游上又跑去。

    看这方向,却是向逃去荆地。

    然,好巧不巧,正撞上了带着解闺璧奔向彭城的解季来。

    兄弟反目成仇再相见。

    解伯紫没半句废话,提剑便砍向解季来。

    但解季来有心防备。

    解伯紫的长剑沾不到解季来一片衣角。

    他也不急不慌,只从怀中摸出一物。

    一颗一指大小的‘绿石’。

    解季来见之色变。

    他吃过这个亏,长了记性,便瞬间爆退数十步。

    与解伯紫拉开足够远的距离。

    解季来叫了这人十多年‘大哥’,却从没有一天真正了解过他。

    被解季来背着的解闺璧忍不住喝道:“你不想打就快跑!看不见他一身绿衣都快被血染成红衣了?!这得杀多少人??”

    解小姐不觉得自己加上一个解季来,能打得过心机深沉的解伯紫。

    解季来一咬牙,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解伯紫面无表情地收了剑,头也不回,继续朝着荆地奔走。

    然,解季来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他没背着解闺璧。

    解伯紫被拦住去路。

    解季来就跟苍蝇似的,让他厌烦。

    只要解季来不靠近,他恶石发挥不了做用,他们兄弟两个就谁也奈何不得谁。

    解季来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

    难得,解伯紫有了回话的心情,“什么为什么?”

    解季来满腔怒火,被他反问,仿若燃着的炭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你问我为什么成为邪修,还是问我为什么害解瑾年。”

    “亦或是,再问我,为什么废了你,让你跟狗似的在地上爬。”

    字字如刀。

    解季来脚步踉跄两步,终是撑着没在解伯紫面前倒下。

    “呵,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解伯紫说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没人追来。

    “咱们长话短说。”

    “我想想,最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是从姓安的一次醉酒,对我说的话。”

    “那年你觉醒,天赋出众,他与解瑾年便都喝醉了。

    我将他送回去的路上,他说……。

    ‘【紫气东来】,竟是应在最后一子上。

    只可惜你其他三个儿子……若是不用风水局强行改命,伯紫或者叔东他们,应该还能再出一个修行者。’

    解季来。

    你的天赋厉害么?

    当然厉害。

    是牺牲了你哥哥们的天赋换来的。

    好好用吧。”

    “……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个?”解伯紫低声重复了一遍解季来不敢置信的质问,仰头笑了一声,“哈!”

    这一声笑,掺杂着二十多年淤积在心底的愤恨。

    弟不知兄。

    父不知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解伯紫也不欲与解季来多废话。

    他道:“滚开。这次算你命大,那丫头竟真是姓安的嘴里念叨的‘天女’。”

    “你若还纠缠下去……呵,我便将解闺璧那丫头是天女的消息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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