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一声。
“我才不是。”宋云初否认道,“只要一想到宋温言被气死,我就觉得无比通畅,连之前那几口恶气都出了。”
白晚晚何尝不是呢,被个绿茶压了那么多年,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陆珩,但也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最可恶的人是陆肆。
那个疯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都成了宋云初和白晚晚的梦魇。
他做事太过极端,只要有人敢让宋温言不开心,他的手段就会教他们做人。
“你还想得起来,那年露营,在山上差点被烧死吗?”
“嗯。”宋云初应了一声,“就因为我们弄脏了宋温言那张桌布,陆肆就想要我们死,还好那天学校里的老师都在。”
不然的话,他们估计就完了。
那时候陆肆年纪不大,手段却是那么狠。
宋云初对陆肆的印象,除了恐惧,也只剩下了恐惧。
“那样的人,在宋温言的面前却成了舔狗,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想明白过。”
白晚晚说要是有机会,她真的像是撅了陆肆的坟,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对宋温言那么死心塌地。
“我也没想明白过。”宋云初不止这个不明白,连陆珩那一茬,她也不明白。
明明先到宋家的时候,对宋温言的态度不怎么好。
甚至冷得爱答不理。
宋云初一度觉得陆珩那座凶巴巴的人,不可能找到朋友,他跟她还算说得上几句话。
可是后来啊。
云城的风就变了。
越来越多人开始说陆珩对宋温言的爱得深沉,其实宋云初也弄不明白。
风吹过来。
吹过她的长发。
两个人藏着心底地疑惑一直沉默着,其实他们都明白。
一个已经死了,再怎么疑惑也没有答案,一个已经离婚了,再想知道答案,就必须跟他有牵扯。
所以啊,把这些秘密全部都藏在心底。
用土将它们全部掩埋。
是夜。
宋云初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可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那个梦,很真实,仿佛置身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想的太多了,亦或者别的什么。
总之,她梦到那个一辈子都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干戈的男人。
陆肆。
宋云初几乎是被吓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