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了,小孩子在妈妈的怀里打盹。我把棉袄脱下来,来到李素宁面前,递给她:“给孩子盖盖。”

    她感激地看看我,低声说:“谢谢。”

    土哥和老黄把棉袄脱了,我们仨人盖着这两件破棉袄,挤在一起打盹。迷迷糊糊正睡着,忽然听到护士问:“谁是马义的家属?”

    土哥一动,我也醒了,我们几个擦着惺忪的睡眼走过去询问。

    护士道:“病人一夜没醒,恐怕有生命危险,需要手术,你们谁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