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黎礼没说话,用手敲着桌面。

    “假如说,”藤善道:“这本书的谶言是真的呢?”

    “怎么讲?”陈玉珍问。

    藤善摇摇头:“不知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于这本黑书,”陈玉珍说:“还是不要和难得一静说了吧。”

    我们看他。难得一静是我们的雇主,也是这次行动总指挥,按道理有事必须汇报,陈玉珍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们都感觉有些意外。

    陈玉珍刚想说什么,楼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有什么不要和我说?”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难得一静,我们顿时沉默不说话。陈玉珍有些尴尬,想把书合起来。

    难得一静揉着头从二楼走下来,脸色阴沉:“你们在干嘛呢?怎么有事还背着我。”

    陈玉珍马上冲我们喊:“你们怎么回事,有事还背着组织呢?打算另立山头?”他拿着黑书走到难得一静的身前,把书递给他:“这是齐震三和藤善在老刘家的法师那里偷出来的。”

    难得一静显然还没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揉着脑袋发晕,嘶嘶倒吸冷气,他随手翻了翻也没仔细看,走到沙发前坐下,把黑书扔在茶几上。

    他脸色惨白,靠着沙发不住的呻吟,陈玉珍冲我们眨眨眼。

    大家没说话,我感觉这里的水开始深了,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总觉得修行人只要修出一身的绝世神通,那就是神的存在,想干什么干什么,可自从最近的几段经历,我才明白为什么修行不单单要修神通,更要修境界。

    所谓境界,正是世间法,是修行人如何面对红尘烦扰的心态和处事方式。滥用神通,一言不合就出手那不是修行者,是屠夫。

    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有天大的神通用不上,水深莫测,人人诡诈,本来以为挺简单一个事情,突然多了个日本人,多出一本类似谶言的黑书,顿时复杂起来。

    难得一静靠在沙发上昏昏睡过去,手还紧紧掐着黑书,手指几乎都抠进去。这人的意志力很强,众人没有说话,默默散去。

    等了几个小时,天蒙蒙擦亮,那些昏迷的人都醒来了。老程头看到家里搞成一团糟,哭天喊地,难得一静什么话也没说,拿出支票簿嗖嗖写了一张给他。

    我瞟了一眼,上面的数目足够老程头再盖一座新别墅了,老程头是典型那种小农意识的农民,为利害所驱,只要钱到位啥都不是事。

    他让娘们把家里砸烂的东西重新收拾好。

    难得一静虽然还有些虚弱,可这人意志力确实坚强,咬牙支撑着,他问陈玉珍:“今天什么时候上山?”

    陈玉珍有些为难:“老板,昨夜那个日本人只是给吓唬走了,他今天还会捣乱。日本人都一根筋啊,他说了要和咱们不死不休,要不然计划再改改?”

    难得一静不住地咳嗽,皱着眉:“不行,今天必须进山,必须找到洪母的尸骨。我已经向上面报备了我们的计划,洪先生知道的,他最迟要在后日凌晨看到母亲的骨殖回京。”

    陈玉珍看看苍白的天空,今天天象不是太好,黄云密布,起了阴风。他抱着肩膀说:“恐怕今日不会善终啊。”

    难得一静看我们:“所有人的酬劳翻倍,今天进山挖骨的计划必须完成!听到没有,必须!”

    他是金主他嘴大,我们说白了都是打工的,众人默不作声。

    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打工者,既然因为机缘来到这里,半路撂挑子是不可能的。

    陈玉珍说:“黑书的事,你怎么看?”他问难得一静。

    难得一静从包里掏出那本黑书,又摸出打火机,擦亮火机,用火焰烧着书的一角,很快整本书燃烧起来,冒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