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呼吸的瞬间,我在心里叹口气,算了吧,死了得了,活着就是遭罪。为心爱的人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我没有拿刀原地去挡,而是用出天罡踏步往斜着方向跨了一步,我用自己的身躯去为黎菲挡刀。

    黎菲大哭:“震三,不要!”

    只听“噗噗”两声,两把刀全都插在我的身上,一把插在腹部,一把插在胳膊上。

    邵阳猛地收刀,黎菲扶住我,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摸摸伤口。腹部还好,穿的衣服比较多,再一个因为动作快,刀口并不深只是皮外伤,不过胳膊上的伤势比较重,左臂几乎抬不起。

    邵阳的两把飞刀在手里耍着刀花,刀转的“嗖嗖”快,他一边看着我们一边舔着嘴唇,露出小白牙笑。

    我心跳剧烈跳动,全身汗出如浆,回想一生,从进入义叔的殡葬公司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其中颠颠簸簸生生死死,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逼入到如此的绝境。

    邵阳慢慢走过来,黎菲挡在我的身前,她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扁平盒子,在盒面上并排拉着五根细细的金属丝,黎菲轻轻一拨,竟有悦耳的声音出来。

    “这是你的法器?”我想起黎菲曾经弹起古琴为我治疗耳朵的情景。

    黎菲护住我,左手扣住这个古怪盒子的上下两端,右手的指尖轻轻按在其中一根金属丝上,那样子就像是微缩版的古乐器。

    “震三,捂住耳朵。”黎菲说。

    我咬着牙忍着疼,把耳朵捂住。黎菲轻轻拨琴弦,一股尖锐至极的声音“铮”一下出去。

    我虽然捂着耳朵,可依然听个结实,只觉得耳膜都在跳动,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那声音传出去之后,邵阳竟然停了下来,动也没动,怔怔发傻。

    黎菲看有门,用指尖来回拨动琴弦,也别说她技巧是高,那五根细线估计也就头发丝粗细,竟然让她弹出了曲调。

    我知道她这个法器专门针对着邵阳,可我在旁边听着也是心烦气躁,浑身不舒服。

    邵阳脸色很难看,眼睛里的双瞳游移非常厉害。

    黎菲缓缓向他走近,手指越动越快,曲调也渐渐高昂,邵阳显得非常痛苦,步步后退。

    黎菲盯着他,手指加大力度,拨动更快,就在这时我眉头挑了挑,心头烦躁,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了过来。

    我强咬牙关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拉住黎菲:“小心!”

    邵阳脸色一变,嘴里露出邪邪的笑,双刀瞬间出手,直奔黎菲的咽喉。

    刚才邵阳弱势全是装的,黎菲的神识攻击对他一点用没有,只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的神识比黎菲强大太多,还有一个就是,他压根就没有神识。

    来不及多想,先救人,我还是慢了一步,黎菲躲得不太利索,脖子和胳膊上被划出血痕。我们一起摔在地上。

    黎菲的法器落在地上,我们两个人手拉手在地上往后爬,邵阳来回转动飞刀,呲着牙笑。

    我们退到一棵大树前,互相紧紧握着手,邵阳笑着一步步走近。两柄刀尖抬起,对准我们的喉咙。

    “你们都得死。”他说。

    我和黎菲身受重伤,这时候也不想躲了,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迷迷蒙蒙的大雾。

    我们抱在一起,黎菲在我怀里,忽然笑颜如花看着我:“震三,咱俩看来生不能做夫妻了。”

    “死了也在一起。”我鼻子有点酸,想起崽崽,又看看黎菲。

    黎菲闭着眼睛,一脸幸福:“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的婚礼是什么样子,靠着江边的草坪上,咱们手拉手登上舞台,交换戒指,然后放飞鸽子和气球。震三,你还记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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