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般劳累,恒昌书院开课之初,琐事繁杂,井寒清与高志着实事必躬亲了一段时间。

    而今大致事理已经通顺,二人已恢复原先的生活习惯。

    偏殿内,两人盘膝而坐,默默修行,兴许是受到气运影响,兴许是横龙山本就藏风聚水,此二人的修为虽不至一日千里,可也都陆续到了黄庭,真元雄厚内敛,同代中人,鲜有人可正面撄锋。

    忽然间,外面响起了貌美侍女的惊呼声,高志与井寒清立即起身来到殿外,宇文君驾驭黑麒麟从天而降。

    周围的弟子们见状,毕恭毕敬行礼。

    宇文君柔和一笑道:“无需多礼,各自忙碌就是了。”

    人群这才依序散开,然窃窃私语却有不少,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皇都最美的花魁究竟有多美,可惜宗主并未带着佳人归来。

    宇文君径直进入恒昌殿内,貌美的侍女们开始斟茶倒水,高志与井寒清尾随而至。

    黑麒麟则在殿内随意盘卧,令周围的侍女一阵惶恐。

    高志禀告道:“恒昌书院三成学子去了南岭书院,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开头,余下的学子们也开始心生退意了。”

    “南岭书院似乎有刻意打压恒昌书院之嫌。”

    “我本想去南方交涉,可兹事体大,还是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而今的局势就是,恒昌书院学子只要愿意去南岭书院,南岭书院就敢无偿奉献,美名其曰是回归正统。

    井寒清言道:“慕容姐姐那里的生意也受到多方打压,虽有官场保证一路畅通,然世家豪门出价更高。”

    “南方商界刻意排外,慕容姐姐也险些动了真火。”

    若非井寒清苦苦相劝,或许已发生门派倾轧,血流无数的惨事。

    宇文君喝了口茶,依旧是燕北游送来的山茶,柔声道:“宗内多了些修行苗子,根骨大致还算不错,可否算是目前的好消息?”

    高志笑应道:“这可能也是唯一的好消息了,两位八顾,一位七律在此,更有燕北游归元境高手镇守,作为一座宗门而言,恒昌宗即便不是庞然大物,也接近了。”

    “主要功劳,还是因为你留下了诸多功法的缘故。”

    “不过放心,能进入恒昌宗的修行苗子,燕北游叔叔排查过,我又二次排查,底子都是干净的。”

    井寒清沉声道:“可惜许多教书先生,也对南岭书院心驰神往,只是未曾明言。”

    “建设书院一事可否先放下,而今人心惶惶,不如先发展宗门事业。”

    “亦或是,与南方世家再来一次正面交锋,找回些场子,安抚人心。”

    于私而言,发展宗门更加稳妥,可将恒昌宗利益扩大,照拂寒门一事,真的是有些寒心了。

    高志与井寒清静等宇文君下文。

    宇文君言道:“那就找回些场子吧,不过大谈学问一事,咱们书院是吃亏的,冯远秋虽有大才,可年事已高,安心教书育人就是。”

    “手段得凌厉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