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高于普通人的天赋,已受到书院大力培养,至于这三百学子往后是否会有所成就姑且不谈,起码恒昌书院已大范围获得人心。

    教书先生也并非都是墨守成规的教书匠,小半数教书先生学问功底并不浅,更有冯远秋这位老人坐镇,凡到休课时节,大量教书先生均会到冯远秋座下听课,一起研究学问,偶有高谈阔论。

    井寒清为了令学问氛围更浓,已下令修建一座专供于冯远秋和教书先生们研究学问的文昌院,预计年后竣工。

    学问一事,大可为镇国利器,小可为一人之敲门砖,看似云淡风轻,实乃重中之重。

    井寒清虽不指望恒昌宗内往后可走出一位文豪,可她仍会不遗余力的令恒昌宗学氛围更浓,什么地方出什么人,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恒昌书院单论底蕴仍旧不是南岭书院之敌,或许百年之内,都难以撼动南岭书院。

    可恒昌宗文武并重,出人才的概率已潜移默化的与南岭书院拉近距离,虽说进展不大,可已有了些细微势头。

    宇文君闻后,心情甚好,自顾雍复活后,他心情一直都很不错,当下更是锦上添花。

    微笑道:“有富家之子女涌入恒昌书院,亦可无形之中为寒门子弟开启一道门户。”

    “看来我所做之事,着实令世家不悦。”

    郭盛和哈哈大笑道:“那可不,因你缘故,诸多门阀世家给苦力开的工价都高了不少,购买奴隶一事,也开始吃紧了。”

    “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鞭尸泄愤。”

    宇文君抿了口万年春茶,得意笑道:“人的悟性品性各有不同,可若一出生便决定一个人的高低贵贱,终究是不对的。”

    “人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活的更好而已。”

    井寒清言道:“还有一事得由您亲自做主。”

    此间气氛忽然一凝,宇文君眉头微皱道:“何事?”

    龚岩说道:“当初我们建设恒昌宗,召集了数万苦力匠人,而今开荒屯田一事略有成效,虽有人王令加持,我们也着实修建房屋,那些苦力匠人也有了自己的土地,部分人也走上了商贾之道,这些事本不影响什么。”

    “可有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那就是税收一事如何解决,当下恒昌宗治下的百姓,已具备增强财政的能力,明年开始便可正常上缴赋税。”

    “钱财之多寡尚未可知,可这笔税收究竟是交于国库,还是交由咱们之手。”

    宇文君确有人王令不假,可若单独消化税收,那就落实了分庭抗礼的罪名,会给诸多世家上纲上线的缝隙。

    拥有人王令者,可自由处理治下税收,宇文君的情况与多数王爷又有所不同。

    井寒清补充道:“恒昌宗形势甚好,许多生活艰难的百姓,也愿意进入恒昌宗势力范围之内,到时候将会有大量人口,有人口就能创造赋税,假以时日下去,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若税收能够归于我们,也可减轻不少财政负担。”

    “我们形势虽好,可财政一事并不乐观,按当下的局势发展下去,秋水姐姐的生意就算越来越好,也早晚会供不应求。”

    掌握税收,便能掌握诸多政事的主权。

    宇文君沉思道:“此事等我返回皇都后与人商量一番,税收不可能尽数落于我们之手,还是得和国库分成。”

    “有了上税的价值,恒昌宗的根基才能愈发稳固。”

    有些底线是不能逾越的,规矩就是规矩。

    众人闻后,细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恒昌宗本意并非是为了扩大势力,只是想安抚许多需要安抚的人而已。

    宇文君若一心求私利,大致也不会建立恒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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