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未出人才,许多如雷贯耳的人,如高志,井寒清,燕北游,慕容秋水等人,早在恒昌宗建设之初,就已立下基业。

    权谋者眼中,恒昌宗与其说是宗门,还不如说是一个志同道合的联盟,宇文君麾下的嫡系也就张本初与武宓两人,便是那柳青华都算不上。

    无强者镇守中枢,无上得了台面的人才,而恒昌书院每时每刻都在消耗财政赋税,对于追求功名的人而言,恒昌宗是一个很糟糕的归宿。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人王令,有此令牌在手,做任何事都名正言顺。

    庙堂之上,宇文君已得到两位大佬鼎力拥趸,已无需上心。

    军方那里乃人皇底线,宇文君绝不会画蛇添足,本就有张本初这颗将星在手,他也无需和军方大佬有所瓜葛。

    而顾雍此等绝世强者,眼下不宜浮出水面,北寒菲就更无需多言了。

    武宓思量道:“南山剑宗有柏小卫斡旋,太玄派有郭盛和,唯独剩下丽阳宫与钧天宗,丽阳宫与皇室关系密切,于我们有所交集,也能打消庙堂之上许多人的疑虑,乃至陛下心中疑虑。”

    “其势力不大,宗内并无凌霄高手,胜在人脉宽广,情报充足。”

    “我们亲自去一遭丽阳宫,会有所建树的。”

    “唯独一个钧天宗,以我之见,弃之。”

    宇文君单手托腮,一手举起茶杯,问道:“为何,据我所知,钧天宗可与南山剑宗火拼,底蕴深厚,是为绝强助力。”

    武宓无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晓钧天宗与南山剑宗素来不睦,一山不容二虎,二者之间选其一即可。”

    “两大宗门合兵一处,你这个八顾之首未必能镇住场面。”

    宇文君轻声笑道:“与我所想一致,就是同你开个玩笑,以为你看不出这层关系。”

    武宓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应当是凌玉卿走后,你心中略有空虚吧。”

    独孤俪在一旁笑出了声……

    宇文君:“……”

    “只论公事,不谈故交。”

    “我们得拿什么招贤纳士?此次我们总得出些血才行,以往建设书院,吃了不少公德情怀,可也不能总吃公德情怀。”

    事实上,恒昌宗当下囊中羞涩。

    武宓道:“以我之见,太玄派都可弃之,只要南山剑宗与丽阳宫,我们有自己的军府,张本初归来后,就可号令铁骑。”

    “强行招揽来的盟友,其实靠不住的。”

    “便是那南山剑宗,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大争之世,情怀道德犹如地上的蝼蚁,可随意践踏,人性经不起考验。”

    “以利益为重,方能少却诸多麻烦事。”

    “再者,我们又不仅仅是在人族有所根基。”

    欲成大事,首要定下大体战略之道。

    比起内政,武宓更善外政,宇文君很在意武宓的想法。

    沉思片刻后言道:“好,便依你所言。”

    ……

    夜尽天明,宇文君起来的很早。

    来到蒲维清这里,院长大人也刚刚起床,正在屋檐下伸懒腰活动筋骨。

    “这么早就来蹭饭了?”蒲维清道。

    宇文君走至蒲维清近前,开门见山道:“我知晓你有许多秘密,以往时机不太成熟,当下我觉得时机是成熟的,不知院长大人可否愿意赐教?”

    上古时期存活至今的老家伙们这些年来究竟做了多少事,派系是如何划分,彼此利益方向又是如何,这些宇文君都想知道。

    蒲维清站直了身子,表情逐渐沉重,言道:“据我所知,你与这一次的大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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