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把握很大,也就点头答应了此事。
诚然道:“我来抛铜板难免有失公允,还是让先生来吧。”
刘淳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从容道:“此事在你们父子之间,也该由你们父子决定,你是父亲,自然由你做主,这样才符合人伦之道。”
周富贵闻后,心里滋味略有复杂,笑道:“先生这话倒是中听。”
刘淳言道:“到时无论怎样,都不可反悔,因为这是天意,违背天意,是要遭报应的。”
这话对于村野之家的人而言,颇具杀力,村里人最怕的就是遭报应。
周富贵笃定的点了点头,且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周常亦是决然点头。
一直悬而未决的事,今日也该落下帷幕了。
周富贵右手上扬,铜板抛起之后,在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儿,落在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三人同时望向桌面,第一次铜板向下,父子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滋味各不相同。
周富贵搓了搓手,掌心一阵灼热。
再度抛起了铜板,半空中打转儿,落在桌面声音脆响。
三人一看定睛一看,铜板依然向下。
这一次父子两人心里再度咯噔了一下,不过这一次滋味是一样的。
周富贵猛吸了一口秋日的凉气,村野里的秋季,凉气都要比城里更凉一些。
刘淳眼观鼻鼻观心,姿态庄严。
周富贵喃喃自语道:“还就不信了。”
这一次奋力抛起了铜板,铜板的高度转瞬间上升到了顶梁柱上,且还在顶梁柱上撞击了一声,声音青脆无比,随后又怦然落在地板上,地板是土地板,铜板的砸击声音是闷沉的。
三人这一次屏气凝神看向地板上的铜板。
仍然向下,且还微微嵌入了土地板内。
一旁的周常长呼了一口气,这些时日以来,总算是吐出了一口畅怀之气。
周富贵愣在当场,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呢喃道:“怎么可能?”
刘淳言道:“这就是天意啊,也许的儿子在城内注定有一场富贵,您老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周富贵不信邪,起身到地上捡起铜板,再度抛了起来,这一次周常没那么紧张了,大局已定,就算父亲想要反悔,道理上也站不住脚了。
结果这一次,铜板继续向下。
周富贵虽是老农,但偶尔心思也很敏锐,将铜板递给了刘淳。
自己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铜板,别人的铜板不好使,难不成自己的铜板还会骗人不成?
然后又抛了一次铜板,这一次则是立在了桌子上,随后开始旋转,旋转了片刻,铜板开始慢慢倒塌,周富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致使一旁的周常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咚!
这一次还是向下。
周富贵彻底死心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儿子,欲言又止。
刘淳抬起手轻微咳嗽了一声,淡然言道:“天意不可违,或许你怀疑我的铜板做过手脚,那么你的铜板自然是真的,且这一次刻意放缓了向下的速度,天意已然肉眼可见。”
周富贵叹息了一声道:“先生所言极是。”
瞥了眼儿子,说道:“你去城内,得多少银子?”
周常这些和妻子当裁缝攒了一些家底,去城内是够了。
说道:“父亲放心就是了,心结已结,我知道您还有些积蓄,就留着自己花吧。”
“等过几年,若是干不动地里的庄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