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猜想,却也不会细致推敲,只要结果对自己有利即可。
难受的只是季建罢了,想来谢一鸣心中既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亦会有更多隐忧。
宇文君今日兴致颇高,开了一坛酒,不是半月酒,只是寻常百姓家中酝酿的粮食酒,喝起来味道入喉,无多少韵味绵长,只是顺喉而已。
桌子上一盘牛肉,一叠花生米。
宇文君怪笑道:“道家所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觉得甚有道理,世上无永远的一帆风顺,再强大的人,或许也会阴沟里翻船。”
“仲翊就在宗内与秋水姐姐燕北游叔叔商量贸易往来的细节,今冬必会过一个肥年。”
“可这太顺了,不久之前还与人皇剑拔弩张,这才多久时间,就成了这般局势?”
“我在想,不妨犯一个错误,给庙堂衮衮诸公留下一个世人皆知的把柄,以此来抵消冥冥之中的某些因果。”
“二位意下如何?”
此言乍听之下有些胡扯,细细一想,竟还有些道理。
井寒清一时犯了嘀咕,不知如何建言。
景佩瑶皱眉道:“不如杀个人,且这个人得有一定的地位,但同时又不会影响大体。”
宇文君嘴角上扬,微微摇晃酒杯,觉得这粮食酒也有点半月风情了。
笑道:“夫人所言极是,多难道人已死,可他还有一个徒弟,战神宗之名本就树大招风,适当的搓搓锐气也好啊。”
井寒清心中惊雷炸响,未解其意,问道:“这会不会有些蛮横?”
宇文君畅然笑道:“一点都不蛮横,若接受了人皇的锦上添花,那我可就在两族之间通吃了,不知道迎来多少明枪暗箭与口诛笔伐。”
“阳光之下必有阴影,若一点阴影都无,那也就该寿元将尽了。”
“这叫无用之用,等你这位内阁之首多历练些年月,就自然悟了。”
井寒清一知半解,略懂一二。
多数女人家,看似平日里喜欢胡搅蛮缠,却都喜欢在正经事上一板一眼的好好讲道理,井寒清也不例外。
景佩瑶直接问道:“何时动手?”
杀一个古青皓,被人指指点点口诛笔伐都是小事,可若在两族夹缝中得了大显势,距离多藏必厚亡也不远了。
宇文君想了想,平和道:“暂不着急,明日你我两人以及仲翊,去一遭妖域,既是散心,也为闻风。”
“在此期间,陛下的圣旨或许会来到恒昌宗,我不在,大小事宜由武宓做主。”
“说起来,真不愿看那些人的嘴脸。”
景佩瑶会心一笑道:“你这想法,总算像个年轻人了。”
宇文君无辜道:“我一直都是年轻人啊,莫非平日里看起来不明显?”
景佩瑶笑的花枝乱颤,井寒清默默吃了颗花生米,还是没想通其中关键。
也罢,内阁之首,只需安心处理政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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